在场的村民每家也都掏了一毛钱,凑到一起塞到雨林嫂子手里:雨林家的,你多照顾一下狗子了。
夏老秀才端着一碗酒进来了,众人给他让开一条道,他坐在瞎狗子的旁边,把酒递过去说:“一口闷了!虎骨酒,补筋骨的!”
瞎狗子撑起来身体,端着酒碗咕咚咕咚就给灌下去了,那味道就别提了,说腥味不是腥味,臭味不是臭味的。
夏秀才拿起碗,起身用拐棍敲了敲地面,叹口气说:“仗义每多屠狗辈!”说完转身就走了。
瞎狗子浑身火辣辣的疼,没有一处自在的,但是也只能咬牙挺着,挨打总比被枪毙了强多了。
村民们都回家了,当天晚上,夏雨华提着一包枣子糕来看望他,这还是破天荒的头一次看到他们家给人送东西,白天是老秀才送虎骨酒,晚上是孙子送枣子糕。
文化人在村里的地位还是很高的,瞎狗子撑着坐起来招呼夏雨华,后者搓手说:“兄弟呀,你是好样的!煎饼和鸡蛋的事,咱们以后都不提了。”
瞎狗子重复着说:“行,不提了,不提了!”
终究不是一类人,两人接下来就没话可说了。还是瞎狗子打破了沉默,来了一句:“我想学认字!雨华哥有空教我吧?”
“可以,可以的!晚上吃完饭没事了,你就上俺家来,我教你。不认识字就是睁眼瞎,出门在外会受欺负的。”夏雨华赶紧答应,却把“吃完饭”三个字说的比较重,这是怕管饭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