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帮帮我,”他说,“让我完成我的杰作,当我完成了它,我将再次变老。我可以学习你的咒语,这样我就可以死而无憾了。”
“对不起。”她摇摇头,“这座城市很快就会化为灰烬,我不能拿你的生命冒险,我不能抽出精力来单独看着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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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就什么也不能给我了,”他转过身去,“杀了我或者离开,伊迪亚,我不会帮助你的。”
她突然出现在他身边,齿轮没有听到传送的声音,甚至没有吹来的微风,她把一只蹄子搭在他的肩上,齿轮没有力气把她推开,“你至少要听听我的提议吧?它可能会改变你的想法。”
他只是咕哝着回答,这一天过得太久了,他太累了……
“这个咒语会杀死你的,然后呢……”她耸了耸肩,“事情可能不会像你想的那样。”
“你现在是想救我吗,伊迪亚?”他鼓起勇气站了起来,从她身边走开,走进他店里的后屋。当然,她也跟着进去了,她是那样的愤怒,“你尽可以收起你那该死的伪善,我知道你是什么人。魔法是真实的;它是可以衡量的。不管是谁给它上的发条,它都会像时钟一样滴答作响,你有力量,但你不是上帝。”
“这是真的,”当齿轮穿过车间走向那张桌子时,她紧紧地站在他身边,他那未完成的表仍然放在桌子上,“不,这不是拯救,我不知道那是什么…但我可以给你点别的。为了报答你的帮助,我将给你一些建议,拿着它……”她指着手表,“我曾经和你一样,齿轮,我徒劳地信仰着一个我一生都无法触及的真理,一个我知道就在那里的真理。你走了一辈子这条路,却不知道这一点,”她指了指表,“你认为你的工作就是制造蹄表,我以为我的工作是建设国家,但我们都错了。是建设一个国家教会了我我所需要知道的东西,如果我当时就意识到我的责任所在,我本可以更快地完成转变,我本可以使更多小马免遭痛苦。”
她把声音降低到耳语,“齿轮,我需要你的帮助才能看到未来,有什么东西要来了,我担心这个威胁会把文明推向崩溃的边缘。有了你的远见,我也许能阻止它,这个幻象会杀了你,我能感觉到。你离死亡如此之近,它萦绕在你的梦中,你的梦将会成为现实,它的出现将教会你你的责任所在。”她把一只蹄子搁在他的工具上,把它们按住,不让他用魔法把它们举起来。
“为我念这个咒语,你会得到比知道你在帮助保护地球更大的满足感,你将得到比财富更多的东西,甚至比青春还要多。帮助我,实现你的价值,并成为它,你将不朽。地球需要更多的天角兽,而我需要更多不会变老、不会腐烂的朋友,请帮帮我。”
车轮注视着她,倾听着她,他从她的话中听出了真诚。他与外交官和政客们交往太久了,所以当他听到这句话时,他下意识的认为这是谎话,齿轮完全相信她所说的话……他坚信这一点,也想相信她,“当我……”他咳嗽着,“当我年轻的时候,我常常廉价出售我的魔法,我不明白我想要什么,我以为小马老得很慢……那时,我是根据小马的问题来施展魔法的,告诉我你想看什么,我自己会做出决定。”
天角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“在海的深处有一个恶魔,它比我强大得多,他等待着时机,掠夺弱者,奴役远离我视线的几个村庄。当我注意到并做出反应时,他已经撤退了,我怀疑他打算占领整个地球,被他奴役的小马不能创造,不能给予,不能进步,他们接触的所有东西都腐烂了。到时候,他将别无选择,只能全力入侵,我希望看到这场战争什么时候将会到来,我必须知道他要做什么,这样我才能抵御它的入侵,这就是我的目的。”
齿轮回头看了看他未完成的表,他已经做出了决定,这块表可能永远不会完成了……然而,他越想,齿轮就越觉得他不在乎生死——他的一生充满了错误,错误的判断使他失去了大自然赐予他的大部分生命,他的魔法把一个暴君推上了王位,使他的祖国遭到了档案的讨伐。
如果齿轮可以为保护这个国家而死,帮助保护整个世界不受这个天角兽所说的伤害,那么……也许他的大部分时间都浪费了也无关紧要,齿轮可以让他生命中的的最后几年有意义一些。
“好,”他伸出蹄子,啪的一声关上了工具箱,“我会帮助你的。”
鲁道夫国王第二天率兵冲进了齿轮的店铺,士兵们破门而入,砸坏了锁着的门,打破了几个精致的时钟,鲁道夫国王跟在他们后面走了进来,他的蹄子把地上的齿轮踢得七零八落,木头钟面也摔得粉碎。
真血中尉(Sure Blood)向他报告着,“陛下,他不在这儿!我们找遍了整栋楼……”他指了指玻璃橱窗前的一对小马,一匹高大优雅的天马和她的儿子,真遗憾,一匹如此完美的雌驹已经结婚了。从她那顶饰有羽毛的帽子一直到她那精心修剪过的蹄子,她都是那么优雅。鲁道夫已经很久没有欣赏过天马了,就在他注视着她的时候,天马向他深深地鞠了一躬,展开了她的翅膀。
鲁道夫几乎没有看正眼看她身边的那匹小马。他没有完全长大,有着橘色的鬃毛和黄铜色的皮毛,他的羽毛凌乱,还戴着一顶帽子,不过他什么也没穿,尽管在高贵雌驹的社会阶层里,小马穿衣服也不多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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鲁道夫的士兵们包围了那匹雌驹,她用翅膀把小马遮住,好像那孩子受到了可怕的惊吓,当他看见那间被打破的钟表铺时,哭得几乎歇斯底里。鲁道夫一脚踢向另一个座钟,把它踢倒在地,那个孩子的哭声更大了。
“陛下,我们要审问他们吗?”真血向鲁道夫问道,“他们可能知道钟表匠去哪儿了。”
“不,”鲁道夫示意,“让你的士兵给他们一点空间,我们把这个可怜的孩子吓坏了。”鲁道夫国王伸出蹄子,抬起那匹雌驹的下巴,“请原谅,小姐……”
“我叫埃比舍尔(Aebischer),”她说,脸涨得通红,就像鲁道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