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继续说下去。“丰饶之城会在同一天宣战。雅典娜会阻止任何核弹头进入工作状态。然后……”

“然后呢?“阴天听起来没有像真正的阴天那么无聊。

“不知道。也许他们一直处于战争状态,但永远不会互相攻击。也许丰饶之城会开始招募普通的小马来帮助他们,也许他们不会。那该死的海洋怪物不会参与进来的,因为那样会违反条约。”

“杀了你难道不会违反条约吗?“

她花了很长时间才回答。前面有一丝亮光,她认为这是个好兆头。它不是连接着少得可怜的备用电源的应急灯。那是真正的阳光,温暖明亮,诱人。“我不知道是谁来决定什么算作违反它,什么不算作违反它。不过,如果是我,我特么肯定要界定好。”

亚历克斯突然停了下来,眼睛睁得大大的,因为她看到了她几乎错过的一件东西。一个角落里躺着一副她不认识的轻便的马具。

房间本身大约有三十英尺宽,在尽头有一个朝着光的门。远处传来几道黄色的裂缝,光线很亮,在黑暗中适应了这么久,她无法直视它们。

亚历克斯把这个奇怪的破东西拖到亮光下,这样她可以好好看看。

她看过去,这东西是由乳白色的塑料制成的,连接处巧妙地由同一种材料连接在一起。它看起来像是锁在一匹小马的背上,一直朝向肩膀。

有一门大炮安装在右肩,由相同的塑性材料制成,但内部有燃烧的痕迹。“真奇怪。”亚历克斯感觉不到阴天是否还在附近,在黑暗中她也听不到她的声音。当她把东西翻过来检查枪套时,她不得不勉强地自言自语。

它通过尼龙搭扣带系在脖子和腿上,枪会跟踪着佩戴者观察的大致方向,然后用一条后腿的特定扭动姿势进行射击。这里似乎没有电子设备,只有传动装置和关节,显现出非凡的机械制造水平。

武器里面有一个弹夹,她小心地取出它,发现里面有五颗子弹,每一颗看起来都完好无损。黑暗和稳定的气温是否会像保存这座地下城一样保存住这件文物?

档案馆发现枪械束只是部分完好无损,头部跟踪和瞄准不再运转,只是塑料齿轮发出了令人沮丧的咔嗒声。她感到肩上轻得出奇。不管是谁设计的,它甚至有心考虑过翅膀,因为它对它们没有任何的压力。如果她知道怎么飞的话,还是会妨碍她的,但既然她不飞……

这章没有结束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

“希望你不需要它吧。”亚历克斯曾经拥有坦克一般的力气和钢板一般的耐力。她曾经能够唤起地球神灵的自信心和力量。不管她对传承者这个任务有多忠诚,她现在都还不能做那些事情。

档案馆从天堂陨石坑的废墟中走出来,爬上陡峭的台阶,向远处的光源走去。她穿过了几个安全门,每个门都被摧毁了。她不知道是否使用了魔法或炸药,但不管怎样,装甲板和混凝土屏障都被炸成了不确定的碎片。“没有理由放弃。只要雅典娜活下来,HPI就可以恢复。”

知道她到达最后一扇安全门的位置时,她也没有看到任何人工智能的迹象,这是从地下城到开阔草原最简单的出口之一。当她靠近它时,她更加意识到身后的气流显然比在外面的一切都要暖和。“如果外面是冬天的话,我是该高兴还是不该呢?”最后一扇安全门实际上是一个巨大的隔板,安装在有轮子的轨道上,或者曾经是这样。亚历克斯没有找到钢筋和碳纤维,而是找到了一块斜靠在墙上的薄木板。

风在她身后呜呜地吹着,使她的鬃毛飘动起舞。她把蹄子撑在木头上,紧紧地压在离地只有几英寸的地方。它开始倾斜摇晃,猛地向她倒了下来。它刚一倒下,档案就跳出了它的路径,然后从洞口走入了亮光。

孤独终日没有远离洞口,她静静地站在春天的阳光下。微风吹起她的翅膀,带着花粉和鼠尾草的浓烈气味。即使闭上眼睛,她也能感觉到周围的春意,刚苏生的生命们朝着太阳生长着。

孤日拿过多少时间来享受大自然?她完美的记忆给出了答案:九年八天。“嗯,再加上我死去的那些天。”孤日得等到天黑才知道过去了多久。唯一不清楚的记忆是她死时的经历。“假设你不只是想象。”

亚历克斯睁开眼睛,几乎对她看到的吃了一惊。她的鬃毛上出现了一条白道,她试着将它掸下去。当她试图掸的时候,她自从起死回生以来第一次看到了她的翅膀,她的那些噩梦都被证实了。

上面根本没有羽毛,所以她才一直摸不到羽毛。她伸出一只手,观察着翅膀上的深色表皮、细细的骨头和复杂的肌肉。她戳了戳,发现翅膀非常坚硬,但更加敏感。

“我猜我知道我是怎么在黑暗中四处走动的了,”她咕哝着,强迫她的翅膀合上。它们的弯曲方式并不完全相同,但只要变通一下就可以了。

亚历克斯尽量不往自己的情况上想太多,因为她还得考虑生存的必需品。到了春天,可吃的植物并不短缺,她沿着最茂密的植被走到一条小溪边。即使没有天马的魔法,在这里生存对她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。

“但生存是不够的。”亚历克斯必须找到她的小马。如果地球的记忆消失了,她吃什么都不会香。

“阴天,你还在?”亚历克斯问,她坐在小溪边,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做。如她所料,没有人回答。“我猜我只有在地下才会陷入癫狂。”

孤日按照余晖烁烁教给她的那样敞开了她的感觉,并在这个世界上寻找她本质上的联系。

这肯定是不寻常的体验,就好像她处在环绕地球的一张光网的中心。她能感觉到它的每一个扭曲的联系,即使它太大了,不能立刻进入她的头脑。

如果她的联结以前一直是一张网,这次就是有人试图用扫帚把它打掉。把她和其它人联系起来的只是一些细细的线,而她以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