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瑟夫基本完全不懂该怎么和女人交往,实际上在事件之前他一次都没成功过。他之前所有浅尝辄止的实验和尝试都只证明了一件很沮丧的事实:他从网络和纸面上学到的那点技巧毫无作用。到目前为止他勉强找到了几点要领,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女人和男人一样,都希望你花些时间陪伴她们,关心她们在意的事情。
对他来说这是个非常革命的想法,于是他把它写在电脑上,让自己每天都能看见这句话。当然了,把大道理写下来并不难,遵照它行事才难。
他不难和莫里亚找到共同爱好:他们两个都喜欢玩电子游戏,玩游戏的时间可能比其他人都多。他们甚至还用了几个小时改造小镇里的一家电影院,好让他们在大荧屏上玩游戏。这确实是巨大的资源浪费,但它同样也是个极好的减压方式。
但他和莫里亚还有什么别的共同点吗?对魔法的热爱算是一个。然而莫里亚每次尝试使用魔法的结局基本都很惨烈,惨烈得乔对帮她学习魔法已经不抱有什么实际的兴趣了。她的魔力确实强大无比,甚至可能比他自己还强,但不幸的是这根假角似乎只是个泄洪通道,允许她用意志控制魔法,但并不能提高她对宣泄出的魔法的控制力。
他们还有个共同爱好,也是唯一对聚居点有实际好处的爱好:破解谜团。莫里亚在这方面没什么特殊天赋(其实就他所知,她除了飞行什么天赋都没有),但她非常固执,而且也对细枝末节很敏感。这些特质一般都是解谜最重要的因素。
埃德加县法院就坐落于小镇广场中心。它的规模很大,也许未来它能为这个社区提供所需的一切法律服务(就和过去两百年来一样),但现在它的一个法庭已经被改造成了完美的办公场所。这栋建筑现在已经有电了,电台和能与卫星连接的wifi网络都能正常工作。
乔瑟夫的笔记本电脑和几块能转来转去的笔记板就放在楼上,全都摆在辩方和控方坐席旁。法庭里半圆弧排列的桌子上现在铺满了纸,有那段信号的打印文本、各种类型的打印资料、概率模型,还有他尝试手动破译密码而作出的图表。
乔瑟夫喜欢对外假称他是解码方面的天才,但其实他防止他人破译的能力远比自己动手强得多。他的“可爱标记”也没能帮到他,就和他同样没感觉到他的计算机能力在得到标记后有任何提高一样。
莫里亚坐在他身旁的硬木坐席上,口中啜饮着咖啡,眼睛扫视着那段密码,精神似乎高度集中。但乔根本想都没想她脑子里可能是在想些什么,他想的是她沉思时看着真是可爱,不过他不会说出口就是了。莫里亚不希望由他起头,必须是她自己管事才行,否则她就会直接甩蹄不干,接下来几个小时都不愿意待在他身边了。
但他还是会把马屁留在以后再拍。
“我觉得我们走错了方向。”她突然放下咖啡,站起身说道。
“哦?”他继续望着她,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着很好奇。他绝不会直说,但他真不觉得她有多少把它破解的可能,毕竟她是来协助他的,而不是相反。不过他还是有必要听取不同意见。民间飞行员里什么人都有,但他从来没听说过他们中会有傻子。
“我觉得我们应该退一步想想,我们要先想出这些信号究竟是谁发送的,然后我们才应该开始尝试破解它。先想想他们为什么要加密。如果我们能破解他们的思维方式,破解密码应该就能简单些。”
“好。”他也站起来,踱步走到笔记板旁。那段密码用大号字体打印在大开张海报上,从这么远的地方都能看清。“所以密码是谁发送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