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默儿动作僵住,将手中的扇子放在了桌子上,道:“我认识他们已经很久了,我跟他们一样,都是从雍和国来的。”
“这个我知道。”涂温舒伸手去拉住安默儿的手,神情认真了两分,“我也陪你很多晚上了,如今你对我怎么还如同陌生人一样?”
安默儿看着他拉着自己的手,讥诮一笑,问:“你什么意思?难道你觉得,在这样的环境中,我应该对你动情吗?”
涂温舒:“……”
他像是忽然被什么东西戳中了心口一样,一时间说不出话来。
看着安默儿淡淡地喝着茶,他犹豫了片刻,说:“无论如何,已经一年半了,我们之间,多少应该有些情分吧?”
安默儿自嘲一笑,“我听江逸他们说,你会想办法离开皇宫,若是能够带走孩子,那就带他走。”
“我们要带你走。”涂温舒笃定道。
安默儿忍不住笑出了声。
“想要逃出去谈何容易?况且,我不会走的。”
“为什么?”涂温舒深深皱眉表示不解,“你是觉得出去之后,不知道应当如何自处吗?其实没有关系的,我不会介意宫里发生的这些的,你要是愿意,我带着你,还有孩子,我们一起找一处没人的地方,生活一辈子。”
他的神情从未有过的恳切认真。
安默儿抬头看了他半晌,道:
“涂郎官,事实上,到现在为止,你连我的真容都没有见过,更加完全不了解我身上的一切,你怎么能够轻易对我动心呢?”
“而且,我的心中,早就住了一个人。”
“那个人是谁?!”涂温舒有些急迫地追问。
安默儿笑笑,给他倒了一杯水,什么也没说,走向床边。
……
商茵带着一众官员侍卫,第二天一早出发往南方而去。
一路上,商茵都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,既不让自己见光,也不让自己见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