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覆上去的瞬间,那种感觉更加明显了。
“他好像很开心。”江逸满眼星星,亮得吓人。
安默儿点头,“他也许知道自己即将出世了,所以很开心。”
“是啊,他再过一个多月,就会出生。”江逸脸上露出温和的笑,这样的笑莫名显得他成熟了几分。
“我真想看看,他生下来会是什么模样。”他说。
安默儿低着头,看着江逸的眼睛,道:“你会看到他的。”
两人心中都畅享美好的未来。
而此时的西疆,慕容景也收到了太子被打入冷宫的消息。
附加,安默儿用叶子给他刺的他的小像。
他坐在营帐中,身上穿着铠甲,借着烛火打量着手中的小像,忍不住露出个柔和的笑容来。
也许是战场生死人命鲜血浸染的缘故,他的眸子变得越发幽深凌厉,如同神秘莫测的宇宙虚无,无人能够透过他的双眸窥测他的内心到底在想什么。
看了手中的叶子良久,他才将那片叶子十分小心地用一块帕子包起来,珍视地放进了胸口,随后抬头叫了一声:“来人。”
副将项渊走了进来,抱拳道:“将军有何吩咐?”
慕容景吩咐道:“明日一早便与西宁的使者见面,本将军要在五日之内完成谈判。”
项渊闻言偷偷抬起眸子觑了慕容景一眼,支吾道:“慕容将军,咱们确定……不打了吗?咱们花了两个月的时间,好不容易拿下了西宁边境四座城,现在放弃,是不是太可惜了?”
项渊是之前驻守在这里的常驻将军,慕容军来了之后,帅位让给了慕容景,他则成了慕容景的副手。
当然,一开始他是不服的,他手下的一万士兵也是不服的,结果慕容景轻而易举打倒了项渊,项渊甘愿臣服,他手下那些士兵,在慕容景的带领之下,一直打胜仗,士兵们也渐渐承认了慕容景主帅的地位。
慕容景看着项渊,从旁边将军案上扯出一封迷信扔到了他手中,淡淡道:“攘外必先安内,如今天子昏庸,不顾民生而强行发动战争,以至国库空虚,本将军刚刚打下的南疆发生了蝗灾,皇帝却不闻不问,一心要夺下西宁十座城,将银钱全部拨到此地。
“但是你们也都看见了,咱们后方已经粮草不足了,每日吃食只有稀粥,再待在此处鏖战,非但不能战胜西宁国,还可能会导致咱们之前数月的努力付之一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