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情认真而笃定。
安默儿点点头,朝船夫笑了笑,“我知道了,你回去换衣服吧。”
船夫点头离去,安默儿迈步就走。
江逸连忙追在安默儿身后,蹙眉问:“你问那个船夫成没成亲做什么?你这么关心他做什么?”
安默儿白了江逸一眼,反问:“你以为呢?”
江逸道:“你不会要船夫为楚怡负责吧?那绝不可能,楚怡虽然家道中落,但怎么都不可能甘愿嫁给一个下人的。”
“亏你还有点脑子。”安默儿欣慰道,“这个船夫看起来憨厚老实,是个好人,可楚怡因为他失了名节,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。所以咱们去告诉你三叔,给这个船夫送点银子,把他开除了,让他立刻马上离开江家,走得远远的,明白吗?”
“哦!我明白了!”江逸眼睛一亮,恍然大悟,“原来你是要救人啊,那好,我们这就去跟我三叔说这件事。”
安默儿点点头,跟着他一起往江玉成的院子去。
不过她懒得进去见江玉成,便在门口等消息。
屋中江玉成扎了针,正在尝试着站起来,但是毕竟时日太短,他失败了,跌回了轮椅中。
正颓然坐在榻上无声叹息,江逸便风风火火跑了进来,跟他说了方才湖上发生的事情。
江玉成听罢没有丝毫犹豫或者惊愕的神情,仿佛所发生的事情他都清清楚楚,扭头吩咐素衣:“去让账房把船夫的月例结了,额外赏他二十两银子,送他离开江家吧。”
素衣没有疑问,点头出去办事了。
江逸看着素衣走出去的背影,赶忙走到江玉成身边,问:“三叔,你怎么不问为什么要把那个船夫撵走啊?”
前一段时间,江逸都不理会江玉成,但现在都过去十来日了,他早就忘掉了那晚看到的三叔赤身和安默儿共处一室的场景,已经不生江玉成的气了,依旧像从前一样关心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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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玉成脸上血色也恢复了一些,朝江逸淡淡一笑,没有回答,转而道:“今后少和安默儿在一处,以免落人口舌。”
江逸脸上的兴致顿时全消,站起身冷哼一声,赌气一般道:“三叔以为我会像你一样吗?”
像你一样不知轻重。
江玉成并没有因为江逸的话而生气,反而柔声道:“逸儿,那天晚上的事情,不是我的错,是安默儿给我下药了。”
江逸脸色一滞,脑海一声巨响,脸色骤变,不敢置信问:“三叔,你说……那天晚上,是那个女人对你……”
江玉成神情淡淡,嘴角忍不住勾了勾,轻声解释道:“安默儿去向兰大夫买的药,名为梦蝶散,吃了这种药会让人——”
“三叔你别说了!”
江逸骤然打断江玉成的话,神情痛苦,两个眼圈微红,双手紧攥成拳,咬牙切齿道:“我知道了,我知道了……”
什么梦蝶散,肯定就是那种药。安默儿肯定是对三叔有那种心思才会给三叔下药的。江逸心中闷疼。
江玉成诧异:“你知道这件事了?”
江逸痛苦地背过身去,忍住失落又心痛的情绪,大步往外夺门而去。
江玉成看着大开的房门,忍不住蹙眉,这个安默儿,什么时候和逸儿关系这么好了,连她故意坑害自己的事情,都和逸儿说?
只是为何逸儿神情这样激动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