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那又怎样?她有的是手段让她下跪!
老太太哼笑一声,眼中完全没有寻常老太太的慈祥和蔼,向站在门外伺候的两个仆妇使了个眼色:“来啊,儿媳妇犯错后没有觉悟,不给我这个当婆婆的下跪,你们就来帮她一把。”
“是,老太太!”两个仆妇撸起袖子,一脸狠厉的笑,朝安默儿快步走过来,一左一右抓住她的肩膀,用力将她往地上压。
安默儿眼神一凌,抬起右腿往右边的仆妇膝盖弯上狠狠一踢,接着是左手边的仆妇。
只听扑通扑通两声,两个仆妇一前一后,率先跪到了地上,有些蒙圈地抬头一瞧,安默儿还不动如山地站在原地。
“啊!”老太太和站在她身边的周嬷嬷都是一愣,眼中的诧异太过明显。
那两个仆妇想要挣扎着站起来,安默儿一左一右捏着两人的肩膀,使出狠力用力一掐。
两人顿时痛呼出声,歪着身子在地上站不起来。
江老太太怒了,腾的一下站起来,指着安默儿怒道:“你这个放肆的东西!竟敢在婆婆面前如此无礼!”
安默儿满不在乎地后退一步,轻蔑一笑:“你算哪门子的婆婆?想让我安默儿当你儿媳,也不撒尿看看,你配不配!”
“你……”老太太气得发抖,拿起竖在旁边的拐杖咚咚咚地直敲地面,说不出话来。
周嬷嬷连忙扶住老太太,一边安慰她消消气,一边用同样狠厉的目光瞪着安默儿:“夫人,你怎敢如此忤逆老太太?你可知你这是不孝!按照江家家规,你要受家法处置的!”
“不孝?”安默儿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,“对待当人的父母公婆,孝字尚可拿出来谈一谈,对待不是人的父母公婆,我看还是别忙着以孝压人,先自己学着做个人吧。”
这话气得江老太太双腿一软,颤抖着手指着安默儿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,差点站不住摔到榻上去。
周嬷嬷连忙扶住老太太,用手帮她在胸口顺气,低声道:“老太太你消消气,小心身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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立刻有一个丫鬟从外面端了一碗黑漆漆的药要给老太太喝下去。
安默儿就站在一旁,冷眼旁观。
良久,老太太似乎是恢复了一些,这才重新坐回榻上,再次目露凶光地看向安默儿,捏着拐杖道:“安默儿,我今儿暂时不跟你追究孝不孝的问题,还是先来说说你婚内不洁的事情吧!”
安默儿眼珠子骨碌碌一转。
婚内不洁。
是啊,自己第一次送给了慕容景,自己是不洁,可她偏偏不承认。
于是她挑了下眉,“老太太你说。”
老太太冷哼一声,立刻将她的罪揭开:“安默儿,你作为侯爷的继室,侯爷去世之后,你不好好跪在灵堂为侯爷守灵,却装病逃出侯府,与外男勾搭在一起,意欲私奔!
“若非我儿在天之灵,让你下贱的行径让江逸撞见,恐怕你就要趁此机会逃出生天了!
“你说,那个与你私会的野男人是谁,只要你招了,我江家可饶你一命!”
老太太越说,眼中的狠戾越是骇人。
可安默儿却偏偏不怕这一套。
她抱着手在一旁,嗤笑一声:“老太太你是不是耳聋眼花了?什么野男人?你亲眼看见我和野男人在一起了吗?亲耳听到我和野男人说了要私奔的话了吗?你的人证呢?物证呢?”
“江逸和昨天满大街的人就是人证!”老太太猛地一拍小桌案,发出砰的一声,屋里屋外伺候的下人都被吓得身子哆嗦,唯独安默儿面不改色心不跳。
“江逸是人证,他只能证明那个男人是我的师兄,你们江家欺我辱我,处处折磨我,给我吃剩饭,将我绑成粽子强迫我守在灵堂不许动弹,想将我折磨致死给宣平侯陪葬,怎么,我师兄见不得你们江家行如此狠毒的行径,想要助我逃脱苦海,有什么不可?
“老太太你现在一句话就将我师兄冤枉成野男人,是要趁机除掉我师兄,让世人无法得知你江老太太无耻狠毒的嘴脸吗?”
“你胡说八道!”周嬷嬷没想到安默儿竟然将老太太做的事情抖了出来,完全不是之前那让人欺侮连泡泡都不敢冒一个的软面团,一时间替老太太气愤。
“你何时来的师兄?你分明就是想要赖掉你与外男所行的苟且之事,找个什么师兄来掩盖!”周嬷嬷咬牙切齿地对老太太道:“老太太,夫人现在是伶牙俐齿,就这样问定然问不出什么来的,还是给她一点颜色瞧瞧,看她还敢不敢嘴硬!”
老太太深以为然,恶狠狠地瞪着安默儿,大声吩咐:“来人,把家法拿上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