霄铎尔垂眸,神色莫名。
“确实可惜,但一切都是咎由自取罢了…不过接下来,刘敬恐怕没有心思继续追着那些消失的金银财宝了。”
琳琅侧过头挑眉。
“我还以为你忌惮他背后的人,这半个月才引而不发呢,这么说,过些时候你也该回京都办事了吧,那我也该离开了。”
霄铎尔侧头对上她描绘英气的眉眼,薄唇微抿,眸色晦暗。
琳琅笑眯眯伸出食指摇了摇。
“小朵儿,你很清楚我不会留在南昭,你也知道,你拦不住我的。”
“…准备何时离开?”
琳琅颇为讶异歪歪头,“唔…过个几天吧,你府里厨娘手艺超绝,我还没吃够,再说我想手抄一份你这些收藏古书的口诀,以免路上练习时忘了。”
霄铎尔缓缓露出一丝笑意。
“不用抄,都带上吧。”
“哈,这么大方?那我就不客气了,小朵儿,你这个朋友可以,我结交得超值啊…”
“…彼此彼此。”
…
这天,琳琅起了个大早,化完妆换好衣服,把五千两银票揣进绑了薄木板的前胸,其余的放荷包里塞进腰间,抱着几本藏书大大方方走出将军府,笑眯眯挥退了要跟着的家丁。
逛街似的走到螺市买了匹马,琳琅径直往城门方向走,上了主街就远远看到犯人游街示众的队伍。
昔日美艳的两个舞姬,此刻浑身脏污,面容枯槁,无神瘫在木笼子里,任由百姓鄙夷斥骂,凄惨无比。
琳琅淡淡扫了眼过去,无动于衷策马而过,找了家成衣店买两套衣服,随后畅通无阻出了城门,转上右边前往码头的路口。
南昭平江大河多,坐船非常方便,码头热闹喧哗,来回的车马货物拥挤。
琳琅找人问了几句,把马匹丢给马厩的小厮,背着包袱径直走到上船的入口付钱上船。
她买的是去南昭边境临江码头的票,得坐十来天的船,所以要了间上好的舱房,光线透风都挺好。
进房第一时间翻出装着眉黛脂粉的小包,洗脸重新上妆梳头,换上刚买的衣服,片刻,一个胡子拉碴的庄稼汉子拉开门,就被站在门口的人给吓了一跳。
“…你怎么在这?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