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楠对怒视过来的时佳耸耸肩,“你自个说的以前确实没醉过嘛,敢情是喝得不够多。”
谭锦云笑着拉住要去打人的时佳,“这喝酒是要看心情看意境的,你家里管得严,平日喝点水酒都得偷偷在自个房里喝,随时保持警惕,自是醉不了,昨夜咱们难得全心放松一次,自然就酒不醉人人自醉了。”
“锦云姐说得对,咱们在家大气不敢喘,也就是和你们在一起才能真正放松一下了。”
时韵倒是精神抖擞,说着看了眼门口,狐疑眯眼,“这会都快午时了,林玉荷怎么没见过来?她昨晚比咱们早睡的呀。”
江楠顿了顿埋头喝粥,戚袅袅气定神闲抿了口清茶,满意眯起眼睛。
谭锦云摇摇头,“或许还在房里吧,昨晚她虽然早退席,但瞧着也喝了不少。”
时佳则是打了妹妹一下,“她不来岂不更好,来了就挑三拣四酸言酸语的,咱们话都不敢多说…”
说曹操曹操到,别院的掌事妈妈快步走进来,神色颇为慌张。
“姑娘,不好了!”
“昨儿夜里表姑娘厢房的窗户没关,爬进去好些蛇虫,表姑娘和丫头迎春像是被咬了,脸上手上都是红疹子,叫都叫不醒啊!”
“啊?”
江楠一愣,“这么严重吗?那赶紧找大夫吧,呃,这别院也没大夫呀…”
戚袅袅起身,“咱们还是先过去看看吧,田妈妈,找些院里有的药膏送过去,还有让人备好马车等着,情况不对就回城看大夫。”
“是,姑娘。”
一行人急匆匆走到林玉荷特意霸占的大厢房,里头几个婆子已经抓了两条蛇装在布袋里,点着艾草熏香赶蚊虫。
床上林玉荷一身粉白色的薄衣裤,眉头紧蹙呼吸急促,脸上和露出的脖子手背全是密麻的红点疹子,触目惊心,小木床上的迎春也是一模一样的症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