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殷眉头一蹙,“兵器?”
“没错,虽然看到的不全面,但里面的人不是在练兵,而是制造兵器,应该叫兵器营了,我们潜伏两天两夜摸清了群山周边地形,发现在山后面还有一道出入口,小而隐秘,地面有很深的压轮印子,但在东北交际路口便断了线索,我放了人在那盯着,他们私造兵器,肯定需要材料,相信守株待兔能有所收获。”
纪迟神情凝重摇摇头,“霍松胆大包天私造兵器,等同造反,若我们得知先帝私兵营的盘踞地点,大可此刻就带人去挑了兵器营,只可惜霍松这老狐狸藏得太深,加之我们手中没有调动兵符,只能处于被动,不能打草惊蛇。”
霍殷敛眸,神色晦暗。
“自陛下登基,霍松屡屡干政从中作梗,扰乱朝堂,他的人虽被我们折了一半,可尚有诸多爪牙,宣扬陛下新政难以推行一说,损我东景国威,居心叵测,此人不除,日后必有祸患。”
纪迟叹了口气。
“只可惜先帝过于仁善,陛下过于孝顺,霍松才这般有恃无恐,嚣张妄为,要不是因为当年断的那一臂之恩,何至于有眼下之忧。”
霍殷薄唇微扬,嘲讽而荒唐。
“若这个断臂之恩,由始至终,都是个彻头彻尾的谎言呢?”
……
因为文钰莹的闹事,戚宏火冒三丈大骂了一通,戚婉婷也被再次禁足,薛云摔出毛病了下不来床,主院天天药味浓郁。
宛兰摇着头说道:“听说是摔到腰了,挺严重的,若不当心照料日后连站起来都是问题呢,也是倒霉,平白弄这么一出来,二公子三公子气得直骂那文钰莹混账。”
春芽却皱眉哼了一声,“不是我心黑幸灾乐祸,我可打听到那天主君和公子们是拒绝招待那文钰莹的,说她对咱们戚家没安好心,可夫人想着能攀附那忠信侯府,非要招了来,这会子出了事也怪不得旁人啊。”
“你个疯丫头,这会子府里人人自危,大气不敢喘,就你胆子大,这些话可不许再说了,免得被人抓住把柄。”
“妈妈,我知道的啦,就在咱们屋里瞎聊聊而已,我在外面都规规矩矩的,啥时候给姑娘惹过事情呀,您就别念叨我了。”
宛兰蹙眉戳了一下小丫头的脑袋瓜,“还说不惹事,那日在英王府就胡言乱语了,居然敢骂人家王爷登徒子,皮痒了你…”
春芽嘿嘿一笑,非常狗腿朝软榻上的姑娘哈腰弓背,“那种情况下我也是一时情急嘛,幸亏咱们姑娘面子大!”
歪在软枕上的戚袅袅笑而不语,举着手腕,玉指微曲蓄力一弹。
对面隔着十几步距离的木桩子上,已经密密麻麻插满了绣花针。
“奶娘,别念叨春芽了,那日她撞门进来,正合我意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