哈,传闻中冷心冷情,严谨肃礼的英王,居然怕女人哭。
不对,有传言据说当年容家老太太去世,霍殷曾前去凭吊祭拜,临走时容霜梨花带雨追至门口,可他不但没有半句温言安慰,还斥责容霜身为晚辈失了祭奠礼仪之后,扬长而去。
难道他只怕她的眼泪?
樊嬷嬷拿了药膏和纱布回来,也不像往常般心细如发去观察王爷神情,放下小托盘就安静退了出去,还贴心关上了门,脸上露出一丝欣喜的笑意。
太皇太后和莲太妃盼了多少年的喜事啊,顾不得什么礼仪规矩了,得赶紧促成才行…
屋里,霍殷眉头微蹙看了眼桌上的药膏纱布,见少女怯怯摸着手腕的纱布站着,薄唇轻抿,眼里闪过一丝涩然。
“…坐下吧。”
戚袅袅正等着呢,连忙走过去坐下,暗暗给樊嬷嬷记了一大功。
“手伸出来。”
一双白嫩素手搁到黄莉木桌上,淡粉的宽袖口盖住了纱布位置,霍殷目光一顿上移,见少女一双清澈水眸含羞懵懂看着他。
“……”
鬼使神差之下,霍殷把那句袖口挽起来咽了回去,伸手去挽开她的袖口,指腹不经意触上那玉臂的微凉肌肤,却如同被烈火炙烫一般,牵引出熊熊烈火。
男人吸气的声音有点大,戚袅袅憋气的时间有点久,脸蛋和耳朵都泛起了旖旎的粉红。
书房很安静,只有两人的呼吸声,空气中有女儿家幽兰的的香气,也有男人清爽的木质沉香,一时间,气氛暧昧至极。
直到戚袅袅一声吸着气的疼,霍殷才恍然发现自己解开了她手腕的纱布,还扯得有点紧,连忙松了力道,蹙眉盯着那些触目惊心的血痕,小心翼翼绕开纱布,不自觉微低了头轻吹一口气。
“…忍着点,涂上药膏就不疼了。”
低沉的嗓音带着明显的怜惜,极尽温柔,若熟识霍殷的人在场,估计眼珠子和下巴都要掉地下。
戚袅袅也真愣了一下,心口起了丝陌生的热意。
他真心疼了?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