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的三个月要在船上度过,但戚袅袅才发现这具身体晕船,吐得天昏地暗,奄奄一息,没几日便瘦得脱了形。
苑兰报了夫人薛云,但迟迟未见医官来,心急如焚,只能偷偷给主君身边的张青递了话。
戚宏带着医官走进舱房,蹙眉看着床铺上苍白弱小的一团。
“袅袅?”
戚袅袅无力睁开眼,这具身体还保留着对戚宏的眷恋,委屈感油然而生。
“爹爹……”
苍白小脸上滚下豆大泪珠,小小的唇微瘪,更显可怜兮兮。
戚宏原就因着没替柳姨娘办好丧事而心怀愧疚,此刻更加深了几分。
“袅袅别哭,让医官把脉,吃了药就不难受了。”
戚袅袅咬唇摇头,“不吃药。”
不是她矫情,上辈子的琳琅能打针绝不吃药,这古代的药,更能苦死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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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苦口良药,不吃怎会好,听话……”
戚宏伸出手替幺女擦去眼泪,不料就见她蹙起峨眉,那粉白娇嫩的脸颊顷刻见了红痕,不由暗暗摇头。
他这幺女,真真是个娇人儿,一点不能磕碰。
把过脉,好说歹说总算配着半碟子蜜枣喝下药,戚袅袅发了身汗,沉沉睡去。
戚宏回到自己房间,见薛云和戚婉婷在挑选首饰,不免带了几分怒气。
“小七刚失去生母,又大病一场,你做主母的,何苦为难一个孩子?”
薛云一顿,无名火起,戚婉婷按住母亲,柔柔一笑。
“父亲错怪母亲了,七妹妹如今已及笄,母亲想着男女有防,就差人去唤女医妇,这才耽搁了时间吧。”
对这个知书达礼,温婉恭顺的小五,戚宏还是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