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没等李金子回过神来,一旁的顾景晟却率先开口接过了话头:
“其实也并非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,不过是皇上认为我与镇国将军府往来过密罢了。”
对于顾景晟对皇上的称呼,虞轻轻并没有察觉。
李金子身为顾景晟的心腹侍卫,一心只盼着自家主子能够顺遂如意。
他深知虞轻轻竟敢当着皇上的面诛杀其身旁的暗卫,如此胆量和手段,绝非一般人所能及。
因此,他怎会轻易放过这个向虞轻轻诉苦的绝佳机会呢?
于是连忙抢着说道:“这怎么能算小事呢!皇上已经把与殿下关系亲近的几位大臣都给发落了!”
听闻此言,虞轻轻不由得眉头紧蹙,语气略带不满地追问道:“他到底又是哪根神经搭错了?”
李金子毫不犹豫地说道:“尽管众人心中皆知晓您乃是齐王府的骨血,但您同样流淌着镇国将军府的血液啊!”
他顿了顿,接着语气沉重地继续说道:“再加上那些明眼之人皆能看出您与镇国将军府关系亲密,而对齐王府心生厌恶之情。”
“于是乎,便有那心怀叵测之徒向皇上进谗言,诬陷陆老将军存有谋逆篡位、大逆不道的野心。”
说到此处,李金子像是要将积压已久的话语一吐而尽般,将近期所发生的种种事情毫无保留地和盘托出。
末了,他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之事,目光扫过虞轻轻后,又开口补充道:
“正因如此,殿下才会选择暂且压制住齐王妃那件事,以免被他人抓住把柄,从而陷入更为不利的境地……”
“我早就说过,年纪大了就别再让他插手管事了!瞧瞧,这耳根子又软得跟什么似的!”
虞轻轻满脸怒容,猛地用力一拍面前的桌子,发出“砰”的一声巨响,同时她语气冰冷地呵斥道。
一旁的李金子似乎觉得还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,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缩了缩脖子,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讲:
“还有,我们上次费了好大劲儿才搞定的那个巨宝镇铁矿场的事情,现在居然也落入齐王手中了。”
虞轻轻听闻此言,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,一双原本明亮的眼眸此刻仿佛蒙上了一层寒霜,死死地盯着坐在对面的顾景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