礼部尚书府忽然来了宣旨的司礼太监。
赵尚书赶紧命下人准备香案,带着全家人恭敬的接旨。
跪在母亲后身的赵大姑娘,听到前头那些夸赞她慧质兰心之类的言语,心中还暗自得意。觉得祖父出手就是灵验!
可当她听到“赐婚大皇子为正妃”这几个字之时,赵大姑娘惊得整个人都不好了。
“不……”
一句话只叫出了第一个字,赵大姑娘就被跪在身边的堂妹死死捂住嘴巴。
“大姐姐,你要想害死我们全家,你就叫就闹!”
赵二姑娘在她大姐耳畔飞快低声说了一句,感觉到大姐软了身子,才拿开捂着她嘴巴的手。
礼部尚书先是极为震惊,继而面色灰白,趴在地上颤声接旨谢恩。
赵尚书心里清楚,这道赐婚诏书,就是皇帝对他最严厉的警告。
如今的皇帝真不是当初的皇帝了,赵尚书心如死灰。
赵二老爷将父亲扶起来,再三道了谢,又给司礼太监塞了鼓鼓的荷包,陪笑着送人出府。
司礼太监看到那鼓鼓的荷包,面上没有什么异常的表情,心中却不太高兴。
他们这些颁旨太监收荷包早就收出经验来了,荷包越大越重,里面装的银子越少,反而那些小小的,又轻又薄的荷包,里面装的不是玉器就是银票,怎么着也得是五十两起步。
送走了司礼太监,赵二老爷还没进门,就听到了悲愤的哭声。
“祖父,我不嫁大皇子……我不嫁……您帮昭儿想办法……”
赵大人除了孙子们之外,最疼的就这个长孙女。见长孙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他心疼的不行。
只是圣旨上写明了赐婚于大皇子司晨江和广德府知府嫡长女赵昭,没有丝毫可以钻空子的可能。
但凡圣旨上写的含糊一些,赵尚书都能让二儿子的长女,刚才捂住赵大姑娘嘴巴的那个姑娘替嫁。
“不嫁就是抗旨死罪,大侄女想要我们这一大家子都陪你去死么?”
赵二老爷面色阴沉地冷喝一声。
不出预料的,收到了他父亲的斥责和母亲的怒骂。
“你这逆子胡说什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