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光自己柔弱,教的荣王也不懂作为皇子的危险与艰难。
因此,就算他再努力,也没能保住荣王的一条命。
他又想起谢厂督的话,又怪自己没能更加谨慎一些,把荣王送到了福王府上,就当真撂开了手,觉得亲叔叔总不会对亲侄子下手。
如今他是当真把谢厂督的话放在心里,现在死的是荣王,若他再如此轻易相信福王的话,可能下一个死的就要是自己。
眼瞧着荣安皇后派了张婕妤出去,要去绑了步音楼,顺便再坑一把荣王。
进忠说笑着将这件事儿当故事一样说给了若罂听。
若罂挑眉,“既然皇后这样上赶着作死,咱们为什么不帮她一把呢?是张婕妤蹦嗒的倒是欢。以为他姑姑是荣安皇后,便要在这宫里作威作福了。
这大邺到底还是姓慕容,又不是姓张。这后宫也不是她荣安的,她倒想在这里只手遮天。”
进忠凑过去,轻轻抚摸着若罂的脸颊,又低头在她耳朵上亲吻了几下,这才说道。“那这事儿就交给奴才去办。绑架戕害嫔妃,本就是重罪。肖铎还要跟荣安皇后周旋,可奴才并不用啊。”
若罂摇了摇头。“不,不必你去,这事儿派我的暗卫去,你虽不必荣安周旋,可此时倒也不好明面上与她为敌,毕竟福王还未登基。
你公然与她作对,她要是给你找起麻烦来,倒也束手束脚。我让暗卫去就不一样了,暗卫去代表的就是我的意思,我要收拾荣安,连理由都不必找,就是看她不顺眼。
北执!”
“属下在。”
北执的身影从梁上飘下,跪在二人面前。
若罂眯着眼睛说道,“你带两个人跟着肖铎,他必不会叫福王跟步音楼出事。
可他也不敢动皇后的人,你们去帮帮忙。把绑架,戕害嫔妃的张婕妤和她的帮手全都杀了。
再把他们的相上首级送到凤仪宫去,告诉荣安皇后,那步音楼本宫护着了。叫她日后莫要随意再伸爪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