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两百二十章 不同

应天书院。

“和外界差不多。”

范仲淹坦言道:“毕竟,观政制度事关每一个有志于仕途的生员,赞同者有之,非议者亦有之。”

其实,这番话说了等于是白说。

由此可见,范仲淹本人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做讨论。

但郑戬却不是这么想的。

“唉。”

只见他微微一叹:“观政确实有益于国事,可时间未免太长了一点。”

“两年啊,人生又有多少个两年?”

郑戬的感概的确是发自内心的,两年时间,乍一听好像不多,可对于那些年过三十的新科进士而言。

两年时间,可不算短。

如果是双亲俱在的,还得算是丁忧的时间。

父母之丧,三年不从政。

如果父母丧期没有重合,也就意味着占用六年时间。

六年,再加上两年的观政,足足八年时间!

八年,可不短了。

若是‘倒霉’一点的官员,三十来岁及第,两年观政,再碰上父母之丧,待到他丧期结束入仕,只怕已经四十岁了。

半截身子都入了土。

如此一来,还有什么前途可言?

另外,别忘了选人改官的难度。

也许就因为缺少了这两年,以致于入仕者一辈子都在选人阶段沉浮。

站在郑戬这样‘高龄’考生的角度,观政制度,很可能会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课稻草。

谁也不知道,两年时间会演变成什么样。

另一边,眼看郑戬一副长吁短叹的模样,考虑到两人未来极有可能成为连襟,范仲淹心中难免有些不忍。

思虑片刻后,范仲淹安慰道。

“天休兄,对于此事,不妨再等一等,也许,事情会发生变化。”

听到这话,郑戬顿时心中一振,面带希冀的看向范仲淹。

“希文兄,莫非你听到了什么风声?”

在旁人眼中,范仲淹可是天子面前的大红人,他这边或许有什么小道消息,也不一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