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见过,不仅见过,我还摸过呢,那手感,啧啧。”李杰故意露出一副沉醉其中的模样。
虽然一眼瞧破仿品的本事是靠以前世界的积累,但是他这句话并没有说谎,因为在这个世界他确实见过类似的物件,关老爷子的一个酒友手上便有一樽成化斗彩云纹杯。
之前老爷子教原主鉴宝的时候有幸见过这个杯子,原主见过就代表李杰见过,两个人在本质上是同一个人,没有任何区别,无非是现在的‘韩春明’拥有了更多的阅历,看过更多的风景,走过更多的路。
“哦?”破烂候一听顿时来了兴趣,追问道:“在哪看到的?”
李杰摊了摊手:“在我师父那里见过的,不过那东西不是我师父的,是他朋友的,如果不是为了让我练眼力,师父是不会拉下脸问朋友借宝贝的,而且那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,现在东西在不在还不一定呢。”
破烂候点了点头,既然如此,他也就不便多问,自打他认识李杰以来,一说到师承问题,李杰便顾左右而言他,始终不肯说师父是谁。
他知道问了也是白问,别看这小子平时很好说话,但是却是一个非常有原则的人,否则也入不了他破烂候的眼。
虽然破烂候常常自嘲是一个捡破烂的,但是在他的内心深处,却住着一个极为高傲的人,普通人他还真瞧不上眼。
“行吧,以后如果有可能的话,记得叫上侯爷去看看眼。”
“行,没问题。”
李杰拍着胸脯一口应承了下来,区区成化斗彩瓷还难不倒他,即便老爷子朋友那里的没了,他也有自信去收几个回来。
这个年代对于收藏家来说是最好的年代,也是最坏的年代。
好就好在这个年代的人对古董的认知既矛盾又模糊,从50年代初至70年代末,文物的价值大幅度缩水,几乎处于历史最低价,后世很多的大收藏家都是在这个时间段内发迹的。
而且市场上几乎没有文物造假。
举个简单的例子,钓鱼台国宾馆附近便有一个小型的古董跳骚市场,当然,它是非法的,摊贩们每天清晨6点钟出摊,为了规避检查,基本上只摆一两个小时就收摊。
只要你去跳骚市场逛了一圈,随手买个东西,基本上都是真品,只不过古董的价值也有高有低,年代有近有远。
关键是这里摆摊的人大多都是行家,他们对于古董有着自己的一套价值认知体系,想要捡漏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