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最近江湖传言,说李相夷独断专行,我以为都是假话,今天看你这样对待这小刑探,我终于知道,这假话里也有几分是真的。”
“那你要我如何?他不肯听话,还总是以身犯险,我要真是李相夷,怎么都好说,我现在的身体状况,你也看见了,要如何护他周全?”李莲花眨了眨眼睛,双手虚虚握拳,这副残躯,内力时断时续,内力不济,武功招式再强也无用。
“你怎么总在小看别人,和你说了,他二十岁了,”妙手空空运了一口气,半眯起眼睛去看李莲花,“要是笛飞声在你面前,你也会这样对他吗?无非就是你在小看那小刑探,别总拿保他周全做借口。”
“我没有,我只是……”舍不得,李莲花在心中默默补上这三个字。
“哎,花花,尊重,这两个字,说起来容易,做起来难啊,你好好想想,这小刑探醒过来,要是这次他逃不出来,”妙手空空咽了一口吐沫,有些艰难的将话说了出来,“发现因为他没有上忙,而你又不幸遇难,你觉得他会怎样。”
“我,我不会的。”李莲花偏过头去,有些倔强的开口,“他,他也不会怎样,时间长了,他会遇到更好的人,自然也会继续走下去。”
“你呢?想想你自己,已经七年了,难道你没有遇到更好的人吗?怎么你还在原地踏步,是不肯走出来,还是不能走出来?!”妙手空空丢下这句话,转身回了内室,不愿再理会呆愣在原地的李莲花。
“我,我不一样。”李莲花口中喃喃自语,跟着妙手空空回了内室。
那酒席还摆在桌上,已然凉透了,可此时谁还有吃饭的心情。
李莲花见妙手空空转头不见了踪影,也不去管他。回到客房,衣服也忘了脱,和衣躺在床上,伸手至枕下,摸出那把玉笛和夜明珠,一手一个牢牢攥住,紧闭着双眼,只待天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