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我要动姜家,是姜乘风留不得了。”
姜家最烂的地方就是姜乘风。
把他剜出去,就还能撑过一段时间。
姜老爷子虽然狠辣,但对姜家是真心维护,在大是大非面前,他就算再舍不得,也不会不顾大局。
至于其余人,都是一些断了腿的蚂蚱,只要摁着他们,他们就蹦不起来。
这样的事,姜祈生受不了,也做不来。
姜疏对姜家没有太多感情,甚至还有仇。
“那不仅是姜乘风的姜家,也是你姜疏的姜家,你真要将这原本属于你的权利,拱手让给那个人渣兄长么?同为姜家儿女,凭什么你就要躲躲藏藏,连个安身之处都没有?”
姜疏内心被震动。
是啊,她为什么要像只老鼠一样,活在见不得光的阴暗中?
那姜乘风坏事做尽,却为何能得到姜家庇护,至今安然无事?
“姜疏,女子有野心、想往上爬不是什么羞耻的事。千百年来,男人将女子们困在院中,隔绝了一切与他们争锋的可能,而只给她们小小的施展空间,比如妻妾相争、姐妹相残,可这些都是男人赋予的假权力,真正的权力反而在他们手中。”
元卿慢慢走向窗边。
店铺后面有一大片荒山,几乎是寸草不生。
“他们如‘天神’一般,俯视着女子们你来我往的戏码,心情好时,赐予她们一些无足轻重的偏爱,厌恶时,轻飘飘一句话便能将她们打入地狱。
他们掌控着生杀予夺的大权,看她们为争得自己的一点目光便要打得头破血流,得胜之人还沾沾自喜地讨宠,他们可太爽了。若是将世间所有人由上而下分层,那在最底层的,一定是贫苦女子,而非贫苦男人。”
姜疏再一次受到震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