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猛地扑过去,抓着他的衣服质问道:“为什么?我们娘几个是哪里对不住你了,你要这样对我们?!”
石老鬼呐呐不敢言。
“他在外面还有一个女人,生了一个儿子,有人继承香火,对你们自然也就不会再留情。”
妇人颓然跌坐在地上。
元卿趁机问她:“这样的男人,你还要吗?”
“大人这是何意?”
“本朝律法规定,若夫妻和离,其妻儿子女不参与不知情者可以酌情免罪,揭发上报者还能予以一定奖励,且他的这份赌债也与你们再不相干。”
妇人擦干眼泪,恨恨地瞪了石老鬼一眼。
“离,必须离!”
石老鬼一下就慌了,紧紧拽住媳妇的手,不让她离开,“你不能走啊,你走了我怎么办?”
“你怎么样关我什么事?”妇人抬脚重重踩在他脸上,“我算是看清楚了,石老鬼你就是个狼心狗肺的人,亏得当年我为了嫁给你跟父母断绝关系,从今往后,你是死是活都与我没关系,你爱死哪死哪去!”
元卿看向管事,“外室和私生子可以抵债吗?”
管事回答:“只要有人能证明他们之间的关系,当然可以。”
禁军匆匆回禀:“回大人,那女人带着孩子早跑了!”
“真是妙啊!”元卿拍掌而笑,“两边现在都与你没关系了,那这赌债就得你自己来还。”
她又问:“若是赌约或欠银还不上,该当如何?”
管事扬起一抹标准的笑容,“斩下一只手,便算作还清。”
“这样啊,”元卿扬手,“那你在这里动手吧。”
大理寺内没有合适的刑具,守卫便将后院的老锈铡刀搬来了。
石老鬼被拖到铡刀跟前,守卫将他的一只手放到凹槽里面,并安慰道:“虽然好久没用过了,但刀还算锋利,一次不行就多来几次。你放心,就是咔嚓一下子的事,忍一忍就过去了。”
石老鬼吓得闭上了眼睛,身子一哆嗦,一大滩水痕便从他身下晕染开。
众人纷纷捏着鼻子,后退了一些。
管事依旧面不改色,手握住刀柄,“此刀下去,你欠天地赌坊的银子便一笔勾销。”
说完手臂一抖,铡刀发出极刺耳的声音。
石老鬼再也绷不住,趴在地上放声哀嚎:“我说我说、我全都说,你们饶了我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