顺公公猫着腰进去了,可刚才的一席话却让元卿心头激起一阵巨浪。
她总算知道哪里不对了。
古来医者,手是最重要的。
可这位木神医不仅手脚皆废,连寻常的提拿都成问题,“望闻问切”中的“切”便是他最大的问题,一个大夫有一个大夫的行医习惯,好的大夫只有亲自对病人进行从内到外的剖析,才能对病理做出最准确的判断。
这也是她怀疑的点之一。
其次,这人偏偏在这个时候找上门来,很难保证他是不是敌人派来的。
可随即又一想,中医一门精妙无比,她这点浅显的认知恐怕连入门都及不上。
确实是她过于妄断了,或许人家木神医真的有这个本事能靠着其余观感来行医呢。
元卿笑了笑,往偏殿走去。
她同父亲一道回了元府。
楼音住在宴夫人家里同她作伴,没有回家,所以现今府里只有他们父女二人。
元卿引着父亲进书房,把挑出来的奏疏让他看了。
不料元柏却是只瞅了一眼便合上了,紧跟着说:“这事我早就知道了。”
“早就知道?”元卿拿起奏疏看了看,“难道说这上面说的都是真的?”
“非也,”元柏摇头,“这次怪病的突发原本是我未预料到的,可是我同陛下却有过类似的推算,所以才想出了这么一计。”
元卿当晚被元柏“赶”出了元府。
元卿无奈只能慢悠悠地往陆府去。
走到半路,她突然惊悚地意识到,自己好像把元熠落在了宫里边!
卧槽,完蛋了完蛋了!
她提步就要往回跑,想着能赶在宫禁之前,再进一趟宫。
她刚转过身,就结结实实地撞在了一个人的胸口上,疼得她鼻子一皱。
面前的人紧张地弯了身子,拿开她的手就要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