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人见状,也都跟着走过去。
元卿看着树下那群人敢怒不敢言的样子,不禁轻叹了一口气。
不管在哪个时代,果然只有权势才是王道啊。
要么自身拳头硬,要么背后靠山硬,要想往上爬,总得占一样才有出人头地的机会。
普通人别说是往上爬了,就算是稍微冒个尖,没有后盾和倚仗,恐怕在半路就要被人涮下去。
年轻人怯怯地抬头,躲在元卿身后,仿佛有了点胆气,便问道:“大人在叹什么?”
“惭愧啊,”元卿向那边看去,“若是祖宗知道我要认这群人做儿子,恐怕都要气得从棺材里爬出来了。”
年轻人噗嗤一笑,消瘦的脸上还带着未脱的稚气。
“你多大了,做什么的?”元卿问他。
“卑职姓余,单名一个慎字,有十七岁了。”年轻人小声答道,“如今在大理寺内任录事一职。”
元卿惊讶地回头看他。
比她还瘦小的身板,竟没想到已经有十七岁了,看着可不像啊。
“科考进来的?”元卿又问道。
余慎小幅度地点着头,默了半晌,才敢说话:“那大人……”
没等他问完,元卿先自己说了:“有人保举,走后门来的。”
余慎愣了愣。
元卿转头看他,“怎么,不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