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难道不是?”元卿平静地看着他,“依照王爷的计划,是不是将我接去北城后藏一段时间,等风头过了换个名字生活?
正妃、侧妃需上皇家玉牒,我重罪在身,又来路不明,连个妾室都做不了,只能暂时被养在府外,之后再母凭子贵,顺理成章地住进王府。
要是身体弱生不了孩子,或许还会将其他妾室的孩子养在我名下。
这样不仅成全了我做母亲的愿望,还免除了生育之苦,反正都是王爷你的血脉,谁养都一样。
娶个贤惠大度的王妃,只要她地位稳固,自然不会计较王爷更偏宠谁一些。
战王府远在北城,就算被查出来,也该是几年后的事情了。
王爷戍守北城劳苦功高,看在这个份上,新帝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找个理由免去我的罪名。
小主,
届时提做侧妃,元家也因此沉冤昭雪,还父亲一个忠臣之名。
我对王爷感恩戴德,从此心里只装得下王爷一人,谨守本分,与王妃妻妾和美,共同操持内宅后院。”
她懒懒抬眼,“王爷,我说得可对?”
温北煦身体踉跄,不可置信地看着她,“卿儿,你怎么会这么想,我没有……”
虽然这番话多数为真,可眼下也是救她的唯一机会,日后衣食优渥,独宠一人,必不会让她受了委屈。
元卿倚着草堆躺下,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白色,“或许这些不全对,但最合常理。
其实还有许多话想说,只是念着王爷与父亲一同在朝为官的情分,给彼此留几分面子罢了。
若是王爷执意要带我走,那就别怪我言语刺耳,说话不中听了。”
温北煦显然有些急了,话都说到这个份上,他也不再顾忌礼数,弯腰便要去抱她。
元卿往旁边一闪,霎时感觉到心脏处难受得厉害,捂着心口倒在草垛里,唇瓣渐渐变青。
不好,刚才情绪有些激动,把原主的心疾给引出来了。
温北煦急忙脱下外衣,想要给她披上。
元卿伸手拂开,努力平复着呼吸,说:“王爷若是顾念……旧情的话,请马上……离开此地,当今晚没有来过……”
温北煦握着衣服的手指捏紧,心中陡然升起一阵无力感。
宁死都不让他靠近,卿儿这是将他也一并恨上了,可那圣旨是皇兄自己的决定,他根本违抗不了。
“别无理取闹了,再这样下去你会死的!”温北煦强硬地握着她的手腕,将衣服盖上,“我带你去找大夫。”
“小姐!”一个清澈明朗的少年声在她耳边响起。
元卿迷糊中被一股淡淡的清香包围,她无意识收紧双臂,将头埋起来蹭了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