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,长公主她飞下来了?
燕长青正在听手下回禀所俘虏的人数,就看见她们两人从自己眼前飞走,不由又好气又好笑。
他甚至,有些嫉妒青柏。
摸了摸下颌冒出来的胡茬,他不确定地想着:我是她的夫君吧?
我们,并没有和离吧?
是吧?
他越想越不确定,神色严肃地抬起右手,打断了手下的话。
“你说,我是安乐郡王燕长青,对吧?”
什么?
手下被他问得一愣,差点咬到舌头,迟疑道:“郡……郡王爷,您说什么?”
“我就问你是不是。”
“是!”
听见手下的回答,燕长青这才满意,紧接着又问:“本王的夫人,是乐阳长公主,对吧?”
有了上一个问题的经验,手下也算有点心得,立刻大声回答:“是!你是长公主驸马!”
燕长青心满意足,抚着下颌点点头,心里想着:赶紧把这些事情都处理好,回去刮个胡子、再好好清洗干净,拾掇得利索一些,夫人一定喜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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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里一旦起了这个念头,便是一刻也待不下去。
他左右看看,招手道:“钰川、守拙,你俩过来。”
自从汝阳王被擒,两人一直在这里协助他处理军务:清点人数、统计伤亡、安置伤员等等。
听见主将有令,他们立刻到了燕长青跟前:“大将军!请吩咐。”
看着面前两名精神抖擞的小将,燕长青满意地点点头:“守拙,你来主持善后,钰川协助。”
他指着自己的手下:“有事给守拙回报。”
“是!”
这一回,轮到燕守拙茫然了。
父亲他是什么意思?
我我我我、我?
我真不会啊!
“不用担心。”燕长青拍了拍燕守拙的肩,“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,必先苦其心志、劳其筋骨,眼下就到了你劳筋骨的时候,好好干。”
这个场景,怎么这么熟悉?
燕守拙恍惚回到三年前的那个深秋,母亲也对他们几个孩子,说过这句话。
没想到过了几年,从父亲口中再次听见时,他仍然听不懂。
他看了一眼同样愣住的赵钰川,发现他的表情跟自己差不多。
两人哪里知道,现在的燕长青兴奋过头,只想赶紧回府去找夫人,哪里还管顺口扯出来的话有没有逻辑?
见他们实在茫然,燕长青往大殿里望了一眼,看见又一个苦力,眼睛一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