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七岁的少年经过这番历练,已完全有了少年将军的模样。
“郡王,”赵钰川低头作揖,“在下请命,跟随您出征。”
燕长青仔细端详他片刻:“上战场不是儿戏,没有谁能保证一定能有命回来。”
离京前,老文信侯寻到他,请他关照前往玉门的孙子。
赵钰川一心习武,文信侯却经过几代之后,在军中没了人脉,只能厚着脸皮求到燕长青跟前。
燕长青明白他的意思,想让孙子挣得军中资历,却不愿让他冒险。
赵钰川要真的出了什么事,他没法对老文信侯交代。
“郡王,在下只想在马上建功立业,若有万一,在下绝不会怨任何人。”
说着,他从怀里摸出一封信递给燕长青。
打开一看,竟是写给家里的遗书,言明一切都是他的要求,与他人无干。
少年热血,似曾相识。
他第一次上战场时,年纪跟他差不多大。
两年后,更是扛起了重担。
其实,哪有赵钰川说的那么简单呢?
文信侯若果真要记恨,不会因为这封遗书而有所改变。
燕长青想了想:“好,我答应你。”
不辜负少年热血。
大不了,由他担了这份风险。
“你没上过战场,就编入我亲卫营里,听令行事。”
燕长青看着他说:“立刻到军营报到,跟普通士卒同吃同住、共同操练,能做到吗?”
当年,他也是这样过来的。
上了战场,就没有谁保护谁的这个说法。
刀剑无眼,唯一能保护的人只有自己。
在军中,就必须听从军令。
“是!”
赵钰川两眼一亮,大声答应下来,转身跑开。
看着他的背影,燕长青心里想着:假以时日,大景又添一员猛将。
他这回能带兵出征,已是破例。
将来,只要他仍是夫人的驸马,就不可能领兵。
哪怕谢殊倒台、换个皇帝,他也不会干自取灭亡之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