震惊、诧异、讶然、不解、畏缩等情绪轮番出现在众朝臣脸上,纷纷转身朝大殿门口望去,压低了声音议论纷纷。
“长公主怎么会来?”
“糟了,以长公主那脾气,岂不是要大闹朝堂?”
“不可胡乱臆测,且听听长公主为何而来。”
“还能为什么,定然是知道了出使一事。”
“她不是闭门不出吗?指定是不想去的,来者不善啊大家。”
众臣心情复杂,就连谢殊也按捺不住,转身看去。
索吉埠的使者在路上就足足走了一年才抵达,接见此事宜早不宜迟,迟则恐生变。
这是大事。
谢殊自诩为肱股之臣,他可以打小算盘,利用这件事达到他自己的目的,但却不会在大方向让惹人诟病。
按他原本的计划,顶多再过两日,舆论就会到达顶峰。
他就能亲自去长公主府,请乐阳长公主为大景出使,用压力迫使她从命。
但是,她竟然来了文德殿?
与朝臣们各有心思不同,听见皇姐到来,皇帝兴奋得从龙椅上腾地一下起身,就要往下走去。
吓得贴身太监忙上前半步,挡住他的去路,低声劝道:“皇上,早朝还没散。”
九五至尊,如何能亲自去迎接?
皇长姐也不行。
皇帝“哦”了一声,悻悻然坐回龙椅上,用手撑着下巴叹了口气。
没劲。
真没劲透了。
这劳什子皇帝谁爱当谁当吧,没劲!
清晨的日光拂过飞檐,洒在文德殿外经过岁月洗礼的汉白玉石阶上。
华贵精美的红色拖曳裙摆,从莹润洁白的台阶上缓缓滑过,暗金色的金凤绣纹在阳光的照耀下,如同骄傲的凤羽,熠熠生辉。
秦瑶光扶着谷雨的手拾级而上,威仪气度,浑然天成。
按品大妆,尤显得一张明艳无双的脸庞艳若桃李,精致的首饰头面披帛等贵重的装饰,统统沦为她的陪衬。
文德殿,商议国家大事之地。
虽然没有明言,却有一条“女子不得踏足”的不成文规矩。
尤其是在早朝期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