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种心情的驱使下,让她对谢殊的告诫置若罔闻。
谢殊的本意,是让她知晓阴谋有所防范,并且告诉她长公主并不知道这件事,切勿打草惊蛇。
可她哪里忍得住?
“乐阳,本宫来找你自然有要事相商,请上车一叙。”谢皇后按捺住胸中翻滚的情绪,说出她早就打好的腹稿。
她不敢下车,不敢冒这个被其他人看见的风险。
谢皇后此刻正好好的在凤阳宫中,准备就寝。
孰料,秦瑶光并不按她写的剧本走:“我肯来就是给你面子,为何还要听你指使,于我又有什么好处?”
谢皇后听得嘴角直抽抽。
她怎么忘了,这位长公主是个无利不起早的?
梅园事件里她借机索要赎金的一幕,还历历在目。
幸好她早有准备。
“把东西给她。”谢皇后对青衣女官吩咐。
“是。”
青衣女官应下,从袖袋里取出一个约莫有两个巴掌那么长的圆柱体黄绸袋,呈到秦瑶光跟前。
秦瑶光微微颔首,谷雨上前接过,将袋口打开,取出里面一小卷契书来。
足足有七八张之多。
借着不甚明朗的月色,秦瑶光看清其中的关键信息:全都是地契,有庄子的、有铺子的,其中两家的位置不错,就在京城东市。
“这么大方?”
秦瑶光笑起来,丝毫没想过要压住唇角的笑。
看在谢皇后的眼里,她的笑容里充满了市侩气息。
什么长公主?
不就是个钻进钱眼里的铜臭商人?还组建商队去北疆边城,要和那茹毛饮血的北戎蛮子所交易。
对她来说,这些不过是身外之物。
除了乐阳这等俗人,哪个世家嫡女会在乎这些东西。
谢皇后在心里不屑地腹诽着,表面上却松了一口气,语气诚恳:“你总该信我了?”
秦瑶光嫣然一笑:“我何时说过不信?”
“皇后娘娘,你肯为了我出宫,受宠若惊至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