招蜂引蝶的姐夫,他爱坐哪儿就坐哪儿吧!
燕长青无奈,只好摸了摸鼻子,不坐了。
干脆站着吧!
他还能站在自家夫人身后,美滋滋。
秦瑶光落了座,其他人这才先后入座,被反客为主的卢蕴只好在秦瑶光对面添了一套桌椅入座。
还好这场宴会采取了围坐模式,并无明显的主次之分。
她坐在长公主对面,也不会就落了下风。
卢蕴在心里安慰着自己,温婉一笑,对着众人说:“方才那支牡丹,在哪位夫人手里?”
秦瑶光来之前,他们正在借“击鼓传花”的游戏来行酒令。
规则很简单,击鼓之人用绸缎蒙上双眼,只管击鼓便是。
鼓声响起,就是牡丹花开始传递之时。
待鼓声停歇,花枝在何人手里,就要按今日所拟定的牡丹花令和相应韵脚,现场作出一首诗、或者符合要求的对联来。
若是做不出,就要饮酒一杯。
如果旁边的人在鼓声停歇时被花枝碰到,亦要作陪半杯。
坐在秦瑶光旁边的夫人,是安国公夫人。
她低声把酒令和韵脚都跟秦瑶光解释了一遍,笑着说:“以殿下的才情,区区酒令,自当手到擒来。”
行酒令,是由来已久的风雅游戏。
特别是在人多的场合,既热闹、又不会冷落了谁,且在规则之下人人地位平等。
卢蕴会选择这样的娱乐,秦瑶光半点不意外。
然而,和安国公夫人所预料的不同,她去了现代过了一辈子,哪里还记得如今京里时兴的游戏?
若是说琴棋书画,她还能有肌肉记忆的话,作诗却当真是难到她了。
别说是规定了韵脚和必须出现的字,就算是让她放开手脚来发挥,她也做不到啊!
偏偏在场的每一个人,都认为她对这种习以为常的游戏,应该手到擒来才是。
就连卢蕴,也如临大敌的望向她。
就怕她借机大出风头。
秦瑶光暗暗叫苦,心念电转之间,生出一计。
“晏哥儿,你过来。”
她转身对燕时晏招招手,让谷雨把他的座位放在自己跟前,笑着说:“你来替母亲行酒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