戴至隆断然拒绝:“你要见殿下,我给你请来了。有什么话赶紧说,休想耍什么花招!”
作为大理寺的最高长官,他怎么能让尊贵的长公主和死刑犯共处一室。
“那你就上书,请皇上把我的刑期提前。”
崔永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,将身上的锁链扯得哗啦作响:“否则,我一定会死在行刑之前。”
横竖都是要死的人了,他什么都不怕。
都说好死不如赖活,但他等死显然不如早死,还活什么活?
戴至隆被他气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,用手指着他的额头:“好啊,好你个崔永唯!是存心要跟我过不去是吧?!”
“你怕是不知道,大理寺多的是能让你生不如死的法子。”
刚一说完,他自知失言,担心地朝着秦瑶光看过去。
他是被崔永唯给气傻了。
怎么忘记,无论他怎么样,终究是长公主母族的人?
秦瑶光淡淡一笑:“无妨。”
“戴大人,你们都出去吧,我来问问他究竟有何心事未了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戴至隆十分迟疑。
“他顶多能说几句话,戴大人勿用忧心本宫安危。”
她既是来了,就要把这个问题彻底解决掉,否则岂不是白来一趟?
再说了,事到如今她也十分好奇,崔永唯究竟想对她说什么。
看着身着二十多斤重枷,连动弹都费劲的崔永唯,他一个被囚禁许久的文弱书生,的确没有能伤害到长公主的能力。
饶是如此,他也上前亲自把崔永唯身上的枷锁逐一检查过,才施礼告退。
“殿下,微臣等就在门外,有需要只要喊一声,立刻就会进来。”
秦瑶光微微颔首:“本宫知道了。”
见他如此郑重,崔永唯双手扶着枷锁,一边笑一边咳嗽。
须臾间,室内的人就褪了个干净。
秦瑶光对青柏使了个眼色,青柏沉默点头,也退了出去。
崔永唯就拿眼看着燕时晏。
不待他开口,燕时晏抢先道:“你不会觉得,我一个未到舞勺之年的孩子,对你会有什么威胁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