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承了长公主的恩情,用着以长公主封号命名的、物美价廉的纸笔,还在背后议论她,这种行为的确让人不耻。
大部分人的心性,都还是淳朴的。
被万裕柴这么一点破,神情便有些讪讪。
又听见他提前海捕文书,一人“啊”了一声道:“我想起来了!”
“前两日不是有一名采花大盗落案吗?就是用了长公主传授给衙门的新画法。”
“采花大盗?你是说那个专门糟蹋平头百姓家姑娘的那个?”
说起此人,众人更义愤填膺。
比起距离他们生活遥远的长公主,这个只敢对小门小户姑娘下手的采花贼,更令人愤慨,也更人人自危。
有好长一段时日,普通人家的姑娘都不敢出门了。
而且,普通百姓比不得权贵之家,姑娘从小都是要干活的,跑腿送饭洗衣等等,家里相对轻省些的活计都落在她们头上。
不敢出门,对生活的影响十分具体。
更别提受害者的凄惨下场了。
“呸!什么大盗,就是个不要脸的采花贼!”
有人喝骂着。
古今中外,对这种精虫上脑欺负弱女子的人,都是人人喊打,顿时群情激昂的声讨起来。
万裕柴收拾着桌子,听他们讨论到要紧处,就适时插上一句话。
“嗯,你说得没错,海捕文书都贴了两个月,愣是连犯人的影子都摸不着。”
“可不?画得都认不出,贴了也没啥用。”
“说起来真要多亏长公主,她传给衙门的那个画法,你是没瞧见,画的跟真人一样,这才抓到人。”
“真的假的?”
“你不信自己去看喃,城门口和府衙外面贴着的海捕文书,全都换了。”
“那这些杀人放火的以后恐怕就不敢了吧?画得那么像,贴个假胡子也骗不过去了。”
酒楼里,讨论得热火朝天。
万裕柴的儿子也混在里面,时不时引导众人回忆起长公主在大雪天里施过的粥、赠过的药。
眼看风向已变,万裕柴这才回到柜台后,拨弄起算盘珠子。
这些人,不懂得长公主的好。
只知道人云亦云。
哼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