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元安做好两盏。
他的成品四平八稳,找不出任何错处。
一盏画了花鸟、一盏是山水,都是不对不错、也不出风头的选择。
但在五个孩子中,以他的画功最好。
毕竟,他们才刚刚开蒙不久,只有燕元安才有这份余力,去练习书画。
燕时宴的则很精致。
秦瑶光也想不通,同样的材料到了燕时晏手上,为什么就能变得精致起来?
他挑选的绢帛颜色就很素净,若隐若现的蓝、银色暗纹的素缎,再加上他刻意留白的画,一眼望去,就是“精美”两个字。
燕吉音宫灯上所画的图案,就像她本人一样娟丽动人。
她所画的,大多是用她经常绣的花样子画来,比如蝶恋花纹、菱花团窼对兽纹、花鸟纹、仙鹤纹、岁寒三友等等。
笔锋温婉娟秀,花样精美。
四个大孩子做出来的宫灯,都有模有样,秦瑶光就挨着都夸了一遍。
到了燕锦阳这里,画风陡变。
与其说是在做宫灯,不如说他是在玩。
他年纪最小,大家对他也没有要求。
再说了,聚在一起做宫灯,原本就是以玩乐为主,无须像在课堂那样认真。
他到最后都没有做好一盏,燕吉音就把自己糊好的给了他,燕锦阳提笔就画上去一大堆药材。
只嫌六个画面太少,恨不得每个旮旯角落都给画上。
每一株药材旁边,还都写上了对应的名字。
秦瑶光提着燕锦阳的宫灯看了一圈,大感欣慰,总算不用担心他开方写白字了!
短短两个月,他进步飞快。
她笑着问:“我们阳哥儿,已经能识得如此多的药材了?”
“那当然!”
燕锦阳一脸骄傲的将小手背在后腰,扬起小脸:“可是能画的地方太少了,都画不下。”
名为抱怨,实则炫耀。
总结起来就是两个字——求夸!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秦瑶光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,跟着燕锦阳一起讨伐宫灯:“母亲也觉得太少了,都不能让我们阳哥儿画完。”
“嗯嗯!”
燕锦阳大力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