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,请。”
谢如瑾微微弯腰,做了个手势。
秦瑶光点点头,朝茶寮的前方走去。
谢如瑾态度恭敬,但她要见到青柏才能安心。
看着她的背影,谢如瑾给跟着他的亲卫做了个眼色,才举步跟上。
亲卫会意,在他们的背影消失后,才垂目朝谢如瑾之前站着的地方望去。
一看之下,差点魂飞魄散。
这东西,正是他们谢家的腰牌!
怎么会在这里?
他条件反射地,摸向自己腰间。
触手冰凉,是让他安心的质感。
谢家的腰牌都是特制,分不同等级,难以仿制。
普通下人,身上只有木质腰牌。
而这块是铜制!
他蹲下身子,动作飞快地将挂在灌木丛底部的腰牌捡起,藏入怀里。
随即对留下来的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,才恢复正常神态,带着他们往前走去。
“公子,属下搜了一圈,没有看见敌人。”
他假装禀报,其实是掩饰他留下的事实。
谢如瑾点点头,目光落在抱着青柏的秦瑶光身上。
这位长公主,竟然会纡尊降贵亲自去抱着她的女卫,还替她按着伤口?
他一向把身边人当兄弟。
秦瑶光的举动,让他对她的看法,不由改观了几分。
“青柏,你挺住。”
秦瑶光眼中含泪,左手抱着青柏,右手用力按在她胸前的伤口处,试图捂住她那不断往外流淌的鲜血。
保住她正在流逝的生命力。
青柏面如金纸,意思涣散。
看见她的脸,还以为是自己幻觉。
“殿下,是您吗?”
“是,是我!”
秦瑶光连连点头,努力让自己绽放出一个让她安心的微笑。
眼里的泪,随着她的动作,纷乱地流了下来,溅到青柏脸上。
“我回来了,我们安全了!”她颤声说。
青柏受的伤太重了。
比燕长青在山洞重伤那次,也差不了多少。
为了掩护秦瑶光逃命,她心存死志,豁出命去搏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