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真?”
伯远侯大喜过望,这两个字不经脑子的蹦出口。
那可是一百两黄金!
如今的伯远侯府撑死了能凑出二十两,那是当初他托宁国公府来说情时,谈好的价格。
但就是这二十两,也是以勒紧裤腰带过年为代价的。
若是长公主执意要追究剩下的八十两,侯府哪怕变卖部分家产、发卖家奴,也要过上好几年紧巴巴的日子。
眼下,长公主说要全免了?!
他也不想激动啊,可是控制不住自己啊。
话一出口,他就后悔了。
怎么能质疑长公主呢?
这当口,自然是赶紧就坡下驴,把她说出口的话给坐实了。
伯远侯猛地一掐大腿,急急拱手道:“殿下请吩咐!微臣万死不辞!”
他太着急,以至于言辞都失了分寸。
秦瑶光掩口笑道:“侯爷不必如此,本宫的条件很简单,不会让你难做。”
伯远侯这才缓过神来,只觉脸皮发烧:“还请殿下明示。”
秦瑶光收敛了笑意,肃然道:“诚如侯爷所言,治家不严,乃是祸端根源。”
“驸马的想法与本宫一致,都盼着尊夫人和五少爷在宗正寺大狱中走过一遭后,知国法、识大体。从今往后洗心革面、重新做人,万勿到了本宫跟前,使驸马忧心。”
翻译一下:管好你的老婆儿子,莫挨老子!
伯远候夫人不是总拿着她是燕长青的姨母来说事吗?
这一回,秦瑶光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们,驸马和她的想法是一致的。
不用理会燕长青还在回京路上这种细枝末节,董浩远钻狗洞跑回去后,就是燕长青派回京的先遣官呼延进去捉拿归案。
没有燕长青的授意,呼延进区区从五品小官,怎敢进侯府撒野。
活生生的事实就摆在面前,由不得伯远侯不信。
伯远侯显然听明白了。
想到呼延进闯入侯府后宅拿人那一幕,他仍心有余悸。
“殿下!”
他高声道:“微臣给您保证,定然会好生约束,往后绝不会让您操心微臣家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