握着银簪又戒备了许久,才摸索着走到烛台前,用火折子点燃了蜡烛。
如豆般的烛火亮起,照亮这一间不算宽敞的房间。
客房里陈设有限,一览无遗。
确实没人。
秦瑶光低头看着手里的银簪,尖利的那一头染上了血迹。
所以,她伤了那个贼人?
再看一眼桌上,她的荷包还好端端的放在上面,没被拿走。
她端着烛台走到后窗旁,推开窗户往外望去,只有从树梢上传来的沙沙风声。
望了一会儿,她把窗户关上,拉上插销。
那个男人,应该就是趁她睡着时从后窗翻进来。
是她太大意了。
但是,也不能怪她。
从地面到客栈的二楼窗户,目测有六七米,且没有任何可以攀援之物,不像现代的楼房都会修下水道。
而距离最近的那棵树,也有两三米。
他是怎么进来的?
难道,这个世界上果真有轻功这种东西?
秦瑶光发现,自己又想偏了。
现在,难道不是该思考这个地方能不能继续住下去,会不会再有危险吗?
刚刚那个男人,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?
然而,他的消失和出现一样突兀。
秦瑶光打开房门,端着烛台走到楼下。
客栈大堂里除了守夜的店小二,还有几名把包袱当枕头,睡在长凳的行商。
秦瑶光叫醒趴在柜台上打瞌睡的店小二,问道:“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?”
店小二揉了揉眼睛,“夫人你说什么声音?你放心,住我们客栈最安全了,县尉大人是我们老板的侄儿!没有人敢我们这里找事!”
“那应该是我听错了。”
秦瑶光说了一声“不好意思”,回身往楼上走去。
大堂里这么多人都没被惊动,按说行商最是警觉。
所以,这个人是冲着自己来的?
会是谁呢?
她一个没有露财也没有什么可觊觎的妇人。
难道,是朱灿意?
她在朱灿意那里露了马脚,她遣人来试探自己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