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兄,这百姓民意堪比业火,受其多少香火,便会有多少业力,咱们这些香火阴神众,实在太容易遭受‘烈日暴晒’的天火劫数。”
许成安看得清楚想得也清楚,但心中难免还是会对自己香火神灵的身份生有几分惆怅。
“人心最是复杂难料,每日求神之人何其多,其中不知有多少怨恨夹杂其中,能一举将我等拉下神坛,不过许兄,你刚刚有句话却是让我灵光一闪,那澜山山神手里的那朵异火,好似就是我们等神灵众避之不及的恶业害身之火!”
“嘶!!!”
闻言,许成安被吓得倒抽一口凉气,“谢兄,你这猜测是不是太过了?业火可是受恶业感化而生的一种异火,一旦沾染,便无法熄灭,直至罪孽彻底烧完方可自行熄灭,可具有杀死先天神灵的威力,足可毁天灭地,那澜山山神手里的那朵异火,随他心意应转,可是想烧谁就烧谁。”
“上次天魔宗弟子前来伐山破庙,他借机为此方地界及时降下雨水,可是坏了上面不少算计,当时就有尊神前来预备算账,最后见了其手中收尾的异火,脸色极其难看,不说事后清算了,就连重启算计都没敢在澜山地界,可见一斑。”
稍许沉默后,谢景远轻声叮嘱道:“许兄,我之猜测应当错不了,只是切记,不能随意将我这猜测外露出去,不然对方携带业火来找我们麻烦,谁都救不了我们,唯有死路一条而已。”
许成安半晌才找回自己心神,听闻谢景远的叮嘱,当即便开口向其保证自己绝对不乱说话,随即不敢再就此事聊下去,怕再猜出些要命东西,假意咳嗽了两声后,转移话题道:“谢兄,这尊魔神法相应当来历不凡,尤其手中所持的各式神器乃是一般散修轻易谋划不到的,安宁府几大坊市惨遭血洗背后,绝对不简单,我……”
“嘘!”
“许兄,你只需记得你只是低阶游神一流,这等大事不是你能随意探查的,再有一段时间你就能调离澜山脚下的长亭县,就算这魔神法相背后牵连甚大,也与你无关,千万不要做多余的事,将自己搭进去,切记!切记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