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欢声笑语,一片祥和的师徒关系。
宋云州笑着让人送走刘江,不由得憧憬起往后的日子来。
而屏风后的宋知意,却是瞬间怅然若失,整个人如同被抽走了魂一般,缓缓蹲在地上,双目无神。
原来,父亲表面疼爱自己,实际上自己在他面前,终究不过是一件可卖给他,又可转卖给他的商品!
枉她当日,还听了父亲的话,执意和青梅竹马的刘枭,退婚。
可到头来呢?
自己的婚姻,根本就不由自己说了算!
想到这,她手中的水杯,不由得砰地一声,掉落在地。
宋知意这才反应过来,连忙准备逃离,但才刚起身,就撞见了父亲宋云州。
“知意,你怎么在这里?”
宋云州满面怒容,喝道:“我不是跟你说过吗?家中女子,不可旁听正堂议事!”
“你怎么还偷听?”
“我没有偷听!我只是碰巧听到了!”
既然被发现,宋知意也干脆不隐瞒,直接起身,便和父亲解释。
此刻的她,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一股子勇气,目光前所未有地盯着宋云州。
“即便是我偷听到了什么,但比起父亲和楚王做的那些勾当,也要光明正大很多!”
宋知意声音很大,根本不顾一切。
“你说什么?!”
宋云州大怒,上前就是一个巴掌,扇在了宋知意脸上,喝道:“一介女流,你知道什么?!”
“女流怎么了?女流就不是你的骨血了吗?女流就能让你当成一件商品,为之挥霍了吗?”
宋知意怒气昭昭,大嚷大叫,似乎在为自己多年身为女子的身份,感到不公。
因为她的大声说话,屏风后,很快涌来了一群下人。
见他们父女争吵,没有一个敢上前劝阻的。
“都给我下去!”
宋云州一声暴喝,怒斥着下人道:“给我滚得远远的,今日这里说的话,但凡敢走漏只言片语的风声,当心你们的脑袋!”
“是是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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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人们,谁敢说什么?
连忙噗嗤噗嗤地退下。
“怎么,父亲被我的话问住了?”
宋知意见父亲没说话,眼眸依然直勾勾地看着他:“你们既然觉得你们做的事,光明正大,为何还怕被人听到?”
“父亲从小就教育我们,做人要正直,为人必须光明磊落,怎么反倒在您这里,却率先出了差错?”
“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,当初皇帝许配婚姻,父皇并不是为之奈何,甚至心里,还会有一丝欣喜吧?”
这会儿的宋知意,完全看破了父亲的嘴脸,完全不留一丝情面。
“你眼见着楚王刘江,被排挤到了楚州,担心自己押注失败。便想让我嫁给刘枭,好脚踏两条船。无论是刘枭还是刘江将来成为太子,咱们都可游刃有余,是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