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冷冰冰的声音，哪怕年轻，哪怕白凤展比她大了一个辈份，可晓是在厉凌烨的身边呆久了，自然而然的就生出一种威慑，惹得白凤展缓缓松开了手，“纤纤，我求你放过璐璐，只要你一句话，厉凌烨和翟玉琛就都能放过她了。”

“翟玉琛？”白纤纤听到翟玉琛的名字微微一愣。

“我本来是求了人要放出璐璐的，可是局子里的人告诉我，不止是厉凌烨在保你，还有翟玉琛也在保你，而且，所有的口供都对璐璐不利，有他们两个大佬护着你，你肯定不会有事的，纤纤，你跟他们说说，让他们放过璐璐吧。”

“所以，你找人疏通是为了救出白璐璐，而把我送进去？”白纤纤冷声质问，心口已经泛起了疼，这就是她的父亲，只要她和白璐璐一起出了事，白凤展永远都是站在白璐璐那一边的。

“我……”白凤展迟疑了一下，不过很快就道：“不是的，我是想要你们都出来的，纤纤，好歹我养了你十八年。”

“你养了我十八年不假，不过就是施舍我一口饭吃罢了，其余的，一点父女之情我都没有享受过，还有洛美娟和白璐璐，她们母女两个欺负了我十几年，你从来都不管不问，你何曾把我当做女儿了？你配做一个父亲吗？”白纤纤一句一句追问，问一句，心口疼一下。

白凤展眯了眯眸，象是在反思一样，不过很快就抬起了头，看向了白纤纤，“纤纤，对不起。”

“对不起？你一句对不起，就配做一个父亲了？”

“纤纤，其实，我不是你的亲生父亲。”忽而，白凤展一字一字的说到，字字清晰。

却也一字一字的敲在了白纤纤的心口。

她愣了愣，似乎是在回味这听似简单的一句话。

只为这一句话里所包含的太多太多的内容。

包含的实在是太多。

多的让她一时间反应不过来，也消化不了。

半晌，她才怔怔的看着白凤展，低低喃喃的道：“你不是我亲生的父亲？”

这一句，象是在问白凤展，更象是在问她自己。

原来白凤展不是她的亲生父亲，这一个答案，就可以解释这些年来白凤展对她的冷漠和无情了。

白凤展吞咽了一口口水，低声道：“我答应过你妈不告诉你的，不过今天，为了璐璐，我只好说出来了，就请你看在你不是我女儿，我却养了你十八年的份上，你放过璐璐吧，那孩子再不好，也是我唯一的一个女儿，是我亲生的女儿。”

白纤纤的眼睛已经一片模糊了。

心是那样的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