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她平常绑头发都要绑好久。
可王翠花不敢说啊,偷听不是光彩的事,说了就要被她爹罚去抄老祖宗传下来的家规,她大字不认识几个,抄着实在费劲,不抄要挨打罚跪还没饭吃,所以在家里谁也不敢跟他们爹多顶一句嘴。
王翠花低着头想到什么,脸瞬间又红了不少。
满脑子都是男人骑着自行车离开的冷酷背影。
王村长没留意到小女儿的异样。
他抬头又看了眼赫知青越来越远的身影,背着手无声叹了一口气,不知是感叹还是遗憾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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厚重云层遮挡住了早晨刚倾泄露面的阳光。
昏暗的光圈刚好划过林家上方。
大概是心里装着事,哪怕昨天回来的太晚,娇娇还是一如既往地早早醒了过来。
吴秋梅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。
她不知道眼里十分乖顺的侄女昨晚偷偷逃跑过。
见娇娇起来的早,吴秋梅如往常一样抱了一桶衣服给她洗,换做几年前吴秋梅哪有这么爱干净。
无非就是为了给娇娇无事找事不让她闲着么。
只是现在女孩身份发生变化以后,吴秋梅就再也没有在吃饭的时候克扣过她粮食,所以娇娇早餐和前几天一样分到了一碗满满的番薯粥。
吃过饭她就在吴秋梅目光中提着木桶出门了。
可能是出门比平时早了一些。
走到河边,远远就看见蹲着的几个人,王翠花,陆小芳和牛二丫,三溪村密不可分的三姐妹。
娇娇脚步一顿,目不斜视的走了过去。
陆小芳和牛二丫这个点洗衣服很常见。
王家倒都是几个嫂子轮着洗衣服的,平日里基本上很少遇到王翠花来河边。
见她们几人似是在嘻嘻笑闹的分什么零食。
娇娇在背后走近,只听到陆小芳的那句:“花儿,糖真是赫知青给的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