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时间日复一日的过。
始终不见林招弟有什么动作,娇娇不敢放松警惕,几年来实在吃过太多林招弟的暗箭了。
虽然每次都会被她有惊无险的避过去,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,她还是不能掉以轻心。
眼看夏种没有几天也要结束了。
这天,吴秋梅抱着积攒了一大堆的脏衣服塞到木桶里,直到塞不下才作罢塞另一个桶,弄完后看向在槐树下坐着削土豆皮的娇娇道:“这是最近要洗的衣服,洗干净点!上次你姨夫裤子上有块脏的地方都没有洗干净!给我多搓几遍!听到没!”
听着吴秋梅的话,想到仅剩不多的皂角,娇娇没说什么,只垂着眼睛低低应了一声。
下地干活的衣服本来就很难洗,加上他们特意无所顾忌的弄脏,特别是林强的衣服总有一股怪味,她洗的时候要泡河里冲好一会儿才敢碰,那块污渍在裤裆处,拿洗衣棒怎么拍打都打不干净...
而且皂角只有一点点,就算她说了也得不到新的皂角,反而还会被吴秋梅逮住机会骂的更多。
想到这些,娇娇第一次出现了很烦躁的情绪。
她十分厌倦这样的生活,明明以前能忍一忍的,现在好像是想离开这里的心情压过了忍耐。
如果,他们能都消失就好了...
吴秋梅不知道眼前低着脑袋乖顺听训得女孩正在想什么,她踢了两脚木桶,继续横眉竖眼的叉着腰,还想说些什么时,刚好林招弟领着去茅厕的林招财一前一后从院子左侧走回来。
吴秋梅不得不停下嘴里的骂骂咧咧看过去。
“娘!”
林招财胖乎乎的脸似乎正在生气,一进门就扑进吴秋梅怀里告状:“你中午不要给林招弟吃饭!我刚刚脚蹲麻了让她背我都不肯!”
听到弟弟颠倒黑白的回答林招弟心里急了,张口慌忙就要解释:“娘我没有!我背了,是招财自己不要我背的!”
说到这个她就生气,刚背起来还没走一步,林招财就骂她臭要下来,还死活不让她走到他前面,她一个姑娘家正是爱美脸皮薄的年纪,哪里受得了被林招财一路指着说她比茅厕还臭这种话。
现在回来还要听他倒打一耙!
林招弟都要气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