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还有一只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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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面诡兽体型庞大,奔跑时必定会在地面上留下明显的痕迹。
于是,虞鸢闭上双眼,将灵识如同一张巨大的网一般,向四周扩散开来,仔细地搜寻着每一个角落。
她几个跳跃跑到一个爪印面前,看到爪印凹陷处,沾有人类的血迹,她神情一下就变得凝重起来。
好歹云澈喊她一声姐姐,她也会让他发生意外。
想到这里,虞鸢的速度再次加快。
“云澈……你可一定要坚持住啊!”
——
伴随着一声刺耳的“咚”响,云澈手中的那柄被誉为仙品的冰剑,竟在瞬息间四分五裂,碎成两半。
他痛苦地捂着伤口,单膝跪倒在地,他的优雅与从容在此刻荡然无存,取而代之的是满身的血污和狼狈。
身上并未穿着飞剑宗的制服,而是一袭天青色的法衣,法衣外罩的纱衣乃是由珍贵的鲛人纱制成。
然而,即便是这足以抵御诸多攻击的鲛人纱,也在抵挡了大部分攻击后,变得支离破碎。
如今更是被鲜血浸透,那景象令人触目惊心,透出一股说不出的惨烈与悲壮。
"呵……"那人冷笑一声,声音中满是戏谑与贪婪,"极道拍卖行的少主,真是闻名不如见面,身上的珍藏果然非同凡响。这冰心剑,冷冽如霜,剑锋所指,万物皆寒;那鲛人纱,轻盈如梦,纱中藏着海洋的秘密。两件皆是世间难得一见的宝物,今日都是我的。"
对方的话语尚未消散,身形已如鬼魅般凌空扑向云澈。黑袍在他身后狂舞,如同暗夜中的风暴,偶尔露出他苍白面容的一角,透出一股阴冷与神秘。
他手中紧握的白色根须,虽不知其名,但自初见之始,便对云澈造成了深重的威胁感,犹如一根刺,时刻扎在他的心头。
“你……你究竟想要什么?”云澈颤抖着手抹去唇边溢出的鲜红,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。
他心中满是不甘,生命之火尚在熊熊燃烧,岂愿就此熄灭。
他想在绝望中寻找一线生机,不愿就这样轻易放弃。
眼前的敌人,并非寻常的元婴之境,而是已臻至元婴后期的大圆满境界,绝不是他一个筑基巅峰可以击败的。
他不能死!
他还没有向虞姐姐表明心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