普罗丢萨也是无语,哪有人在学院里天天给自己套反伤的?不过幽莲曾经被人打成重伤,如此谨慎也算情有可原。她让莲先回去,等调查清楚后再说。
莲一回宿舍,就看到被辣到飙泪的东云八条。“扎玛斯夫人欢迎你。”她接了杯牛奶递给他。撒拉弗将四色果冻递给林雨墨:“很遗憾,这种不算。”莲看着空位问道:“嵩嵩和罗兰德呢?”特斯海姆说道:“训练呢,可能雨墨到七,让嵩嵩产生了危机感。我下个月也要回去考黑袍。”莱昂问道:“菲尼克斯不一起?”他咽下米糕:“我感觉我火候还没到,等下次再说。”
撒拉弗说道:“莱昂,你们下次爬塔把我带上。”“你入魔了?”莱昂愣住了。撒拉弗张开羽翼,依然洁白,看众人疑惑,他微微一笑,黑色瞬间从羽根冒出:“去外围,开了个本以为一点儿用都没有的魂域,没想到临门一脚,我成功堕天了。对了,莲,你能帮我查一下那家伙的白月光怎么样了吗?我答应他了。”莲点点头:“你先说说什么魂域。”“同时呗,一个外围荒宅里遇到的,怎么都过去千年了。”撒拉弗将名字、生辰、家人、祖籍等信息告诉莲,喝了口茶,开讲,“说真的,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进入这个魂域。”
魂域记事·云润泽
云润泽把完脉,又嘱咐了几句,才从卫知澈的房间退出。他被请到卫家别院已有数月,作为卫家独女的私人医生,为她提供医疗服务。他自幼跟随父辈学习医术,在医学界也算小有名气,父亲此次让他来,一是卫永宁将军权高位重,无法拒绝;二是如果能借机拉近关系,与其更进一步,不失为一则美谈;三是那些所谓的“科技”新医学拿卫大小姐的病一点办法也没有,这些年,传统医学没少被那些家伙嫌弃,如果他家小子出手治好,就能狠狠打一把他们的脸。
别的先不说,云润泽对父亲口中的美谈,十分不认可,怎么能带着那种目的去治疗病人。(撒拉弗翻了个白眼:“当时我就猜到这小子完了,这flag满满,分分钟就要打他的脸!内心还在嘤嘤嘤,医生怎么能跟病人谈恋爱呢,啧啧。”)他写完病历,仔细回顾这几天卫知澈的细微变化。闹钟响起,他起身与营养师、厨师会面,商量卫知澈今晚的食谱。经过这几个月的调养,她的身体好了一些,这让卫家人对他赞赏有加。他获得了更多的权限,可以自由查阅书库里的书籍,调取所有他需要的资料。
卫知澈不是天生就这么虚弱,她作为军队的技术人员,突然晕倒在了工位上。检查结果一切正常,所有医生都说她是过度劳累,休息数日就好,但没想到,她一躺就是一年。医生们对这一未知疾病也是束手无策,卫永宁脾气上来了,强行将女儿接回家里,自己请医生为她治病。
“医生,我是不是再也回不去了。”一日结束问诊,卫知澈看着窗外的青松问到。他坐回床侧,微笑着说道:“怎么会,我一定会治好你的。相信我,要不了多久,你就可以下床走走了。”他将药方交给护工,提前和营养师他们商定了食谱后,一头扎进书房。(说到这儿,撒拉弗抱怨道:“这家伙简直了,天知道我在这个魂域里,被灌输了多少用不上的医药知识!”)
在他的精细照料下,卫知澈的气色越来越好,人也开朗了许多。每次问诊后,她会主动挑起话题,和他闲谈,两人关系也日渐亲密。(撒拉弗有些抓狂:“我就知道,那段时间我可难熬了,这小子白天撩妹,晚上查资料,你个真普通人,修个锤子仙啊,也不怕人家病没好,自己先过去了。还有那个特浓提神咖啡,我从没觉得咖啡那么难喝过!”)
云润泽感觉自己最近有些不对劲,为了厘清这种异样的感觉,他好好回顾了一下自己近期的情况,将做过的事一条条列了下来,一面分析,一面划掉那些没有异常的。笔停在了下来,与卫知澈有关的,都没有划线。看到这些,他清楚自己越界了。他有些头疼,他第一次见到卫知澈本人时,她安静地躺在床上,虽然身形瘦弱、脸色苍白,但能看得出来,被照顾得不错,与她病历上干练的形象完全不同。(撒拉弗补充道:“这小子回忆的时候,保护欲直接拉满,这种算不算一见钟情,但不自知?”)如今,在自己的照料下,她越来越健康,要说没有成就感,那一定是骗人的。但成就感演变成爱慕之情,是他没想到的。(“你小子就是馋人家,还怂!这要是莱昂,估计孩子都仨了!”撒拉弗喝了口茶,继续说。)
他将这种感情压在心底,每日完美扮演着单纯为病人着想的医生这一形象,生怕露出一丝马脚。卫知澈能下地的那天,卫家十分开心,当晚摆宴设席,卫老爷子大手一挥,直接送了他一套宅院,现金奖励也不少。当晚,他收到父亲的电话,话里话外,探询卫家小姐生育有无问题,能不能嫁入他家之类的。他有些生气地挂断了父亲的电话,为了压下脑内那些龌龊的想法,他将自己埋入医书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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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过一段时间的康复训练,这日阳光明媚,在云润泽的建议下,卫知澈久违地闻到了自然的芳香。看她享受阳光的样子,他伸出了手:“起来走走?别害怕,我会接住你的。”护工紧张地看她缓缓起身向前走去,随着她的前进,云润泽慢慢向后退去,小心观察着她的样子,看她有些乏力,他停下脚步:“回头看看?”卫知澈抓住他的手,往后看去,护工在稍远处守着轮椅。她惊喜看向云润泽,他笑着说道:“你做得很好。”他招呼护工靠近,扶她坐回轮椅。
随着她逐渐恢复,云润泽觉得自己是时候离开了,在自己陷得更深前逃离这个地方。他打算今日诊断结束,就和卫将军请辞。但当他推开门,看到异常虚弱的卫知澈,他懵了,他将护工带出房间,怒问发生了什么,护工被他的状态吓到,小声告诉他,卫小姐这几日一直有在熬夜看书,但这些,都是等她们离去后才进行的,如果不是昨日她们离去时忘记拉上窗帘,被夜巡的保安发现灯光,恐怕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“你们当时怎么不叫我?”
“当,当时,已是凌晨,小,小姐也嘱咐,不,不要,不要打扰到您。”他松开快要哭出来的护工,愤怒地冲入卫生间,冰冷的流水令他发热的头脑渐渐冷却。他逼着自己冷静,当务之急是保证她无性命之忧。她的状况比云润泽接手时更差,他冲入药房,下猛药,才将卫知澈从鬼门关拉回来。(撒拉弗顿了顿:“莲,你要不要去这儿走走,你肯定能开女主的魂域。”“滚。”)
“她晚上都看了什么书?”
“就,就一般的小说之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