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指的是刚才那位大夫,脸色不佳骂骂咧咧离开的事情。
“那是回春堂的大夫,也是很有名的,小人好话说尽,人家才来,可是还没开始诊治,夫人就开始嫌弃不是太医,还说之前太医分明不是这样看的…”
闻言,崔瑶心里已经有了几分猜测,顿时懒得再听下去,胡乱摆了摆手,就踉跄着往里走。
身后小厮也没有停留,回头看了她一眼,忍不住又小声嘀咕一句什么,便快步离开了。
崔瑶刚到木蔺所在的前院,就听到木夫人声嘶力竭地呼喊声,一会儿大骂庸医,一会儿大骂她无能,竟然连给太医诊金这样的小事都做不好,骂着骂着,又开始说她没管教好木尘,才让木尘误入歧途。
最后,又开始骂,“我早就听人说,娶妻娶贤,难怪人家都要娶那正派嫡女,庶女,就是不能娶,看看,咱们家就是因为娶了庶女,家无宁日,家无宁日啊…“
崔瑶就站在一门之隔外,她一张脸都成了猪肝色,垂在两侧的手紧紧的捏着衣角,忍了又忍,还是没忍住。
径自掀开帘子,冷着脸,走了进去。
“婆母刚才说什么,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?!”
木夫人正在哭天抹泪,她六神无主,根本不知道怎么办,只知道自己应付不来,都不知道说了些什么,猛地听到崔瑶的话,吓了一跳,连连拍着自己的心口几下,觉得舒缓回来,才有忍不住嗔怪,“你走路没声?”
反应过来,她又想起什么,急忙快速扫了一眼崔瑶不善的脸,又提声理直气壮,“身为人媳,却背地里偷听,这是什么规矩?!”
崔瑶喘气声又粗了几分,她眼底的火星子都要冒出来了,她从来没见过木夫人这般无赖样子,一时都不知该怎么反应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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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夫人却抬起手随意的摆了摆,一副我不跟你计较的样子,随即想起什么,急忙探头往外看去,“不是让你去把尘儿赎…带回来,人呢?!”
说着,木夫人急忙站起来,快速往外走了几步,没看到人,她心紧了几分,又急忙回来质问崔瑶,“你说话,别跟木桩子似的杵在这里,尘儿呢?!”
说着,突然想起什么,拔高,“该不会,你一大早出去,根本没有去救尘儿?贱人?!你安的什么心思?你不知道尘儿在受苦?!”
木夫人又急又气,直接对着崔瑶,就举起手。
眼瞅着,手就要落下去,崔瑶直接抬手截住她。
木夫人愕然一瞬,怔愣着尖叫起来,“崔氏,你身为儿媳,还敢跟我动…”
说着,就要把手劈下去,结果,却赫然发现,根本动弹不了,也抽不出来。
木夫人整个人都有些失控,大喊大叫起来,“还愣着做什么,把崔氏这个贱妇,给我按住,敢对婆母动手,天理难容…”
崔瑶冷脸看着婆子丫头,顿时,所有人都歇了心思。
木夫人看到没人上前,又惊又怒,嘴里不免骂的又难听起来。
这时,床榻上,一直昏睡不醒的木蔺,突然咳嗽了一声。
崔瑶这才回过神,一把松开木夫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