森西博颤抖着,没有哭也没有发怒,而是温柔地把她抱起来斜斜靠在臂弯,问她想要做什么。
“有人没杀。”她还是唇语。
她实在是没有说话的力气了。
森西博颔首按照她的指示,缓缓靠近了那仍在高台之上的金和“白栀”。
金在进行着困兽之斗,他想要逃离却发现,他那狡兔三窟的一切都被蓝启抢占了控制权,他在包围圈里,进行着最后的挣扎。
司郁只是看了一眼,回头朝“白栀”抬了抬手。
伤口撕扯的痛让人神经都要麻木。
司郁没睁开眼,只是用耳朵辨别着方向和距离。
直到她确认“白栀”就在自己身前一米处。
“再见。”她说。
声音嘶哑,喉咙含着血块儿的囫囵声有些大。
她咳嗽着,抬起了手腕,肉眼捕捉不到的速度,那手掌之下盖着的权剑剑柄以瞬间展刃的速度,穿过了那人的心脏。
“白栀”的心脏。
“还你的。”司郁说。
手腕再也承受不住力气,权剑跌落,旁边的人帮她接住。
司郁又呕出一口血来,身子忍不住战栗蜷缩着,下意识地弓腰护着自己肚子里的崽子。
“走!”
森西博一声令下,围着他们的近卫迅速清理出一条道路,方便森西博赶紧带司郁去就医。
“情况不容乐观,有出血症状,不过……”
医生迅速检查了一遍,发现司郁这种身体情况,孩子没掉,也真是奇了。
“不过什么?!”
森西博一直抓着司郁的手不放,看着浑身插满管子躺在修养仓里的人,片刻不离。
“不过夫人身子骨过硬,也有吃保胎药,孩子虽然危险,但还是可以保住。”
医生些许宽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