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宓儿我...”
袁熙搔着后脑勺,面带愧疚地解释,甄宓嫣然一笑,满不在乎地打断丈夫,“没什么的,红豆从小和我一起长大,把她送给别的男人,我还不放心呢。”
“难不成,你喜欢我的侍女,在别的男人怀中承欢?”
袁熙摇摇头。
甄宓不说还好,一说袁熙硬是觉得难受。
想着成日在自个儿面前打转的女人,在别的男人怀中,任由别人施展,他连饭都吃不下。
这或许就是男人的占有欲。
男人这辈子只恨两种人:一是觊觎自己东西的人,二是不让自己拿他东西的人。
“行了,吃饭吧。”甄宓说着,为丈夫盛上满满一碗甲鱼汤。
袁熙笑着接过,示意甄宓也坐下。
夫妻二人匆匆用过早膳,来到小厅坐定。不一会儿功夫,红豆洗漱更衣,在几名丫鬟的服侍下,怯怯进入小厅。
一见到甄宓,红豆有些不好意思,于是赶忙上前行礼道:“夫人。”
瞧见红豆谨小慎微的模样,甄宓心中那一丝嫉妒,顿时烟消云散。
她笑吟吟扶起红豆,指着袁熙说:“你现在既已被夫君收入房中,那就是夫君的侍妾,以后你我姐妹相称就是。”
“奴婢不敢。”红豆一脸惶恐。
“还说不敢,昨儿个你都做了那样的事情,还有什么不敢的?”
“小姐...”
“好了,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。”
主仆二人相互谦让着,袁熙这个男主人忽然插话道:“红豆,你和宓儿一起长大,以姐妹相称不算什么的,你把心放肚子里去就是。”
“宓儿,红豆的院落就选在你边上吧,也方便。”
甄宓点点头,领着红豆走出小厅。
二人前脚一离开,袁熙便来到书房。
如今已是四月上旬,他也该准备一下,返回自己的幽州。正所谓金窝银窝,都不如自己的狗窝。
幽州苦寒不假,但那到底自己能做主的地方。
邺城富庶,自己却只能看着袁绍脸行事。
深吸口气,袁熙绕到桌后,坐在后边的靠椅上。桌上,摆着用纸筏封住的几封书信——这是田丰和沮授等幽州官员送来的。
此番本来他们也应该来冀州受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