邺城监牢。
一处审讯室内。
室内的墙壁上,摆满各种透着森然的刑具。
正中摆着两个人高的十字木桩。
袁福被邦在正中十字木桩上,那名伙计则是被绑在他右边。
此时伙计被打得遍体鳞伤,皮开肉绽,奄奄一息。他耸拉着脑袋,拉丝的血水顺着他嘴角流下。
拉成一条长长的丝线。
若不是他呼吸时微微起伏的胸口,证明他还活着,否则多半是早就被当做死人丢了出去。
再往前,则是一盆烧红的炭火,里边放着一块通红的烙铁。
见到这场景,袁福胆战心惊,双腿发颤。
作为袁尙的管家,绝对心腹。
往日里,谁见了他不是陪着笑,装孙子讨好?今儿个把他抓到这儿来,还因为一封书信。
就要定自己的罪。
简直荒唐!
他正想着,牢门“砰”的一声打开。
今日抓他的那名军汉,面带寒霜,一个跨步走了进来。
一入内,他扬了扬手中筏纸,冷笑道:“袁管家,没想到啊,没想到,你竟然也能干出这等背主求荣的事情来。”
“说,你是什么时候和许都的探子搭上的?!”
“你...你放屁!”袁福瞪圆双眼,粗着脖颈驳斥道。
“铁证如山,你还想抵赖?好好好,我今儿个让你死个明白!”军汉连连冷笑,走到那名伙计跟前,一把抓起伙计的脑袋,看着伙计指向袁福问,“认不认识他?”
伙计无力地摇摇头。
“不认识,你们在一起,这密信怎么在袁福身上?这上边,可写着我邺城的驻军分布,似这等机密,寻常人能弄到?!”军汉狰狞一笑,一把掐住伙计伤口,伙计疼得惨叫瞪大双眼。
张大嘴巴大声呼喊,黝黑的额头上更是挤满浓密汗珠。
“他...他就是路过哪儿。”
“嘿嘿,他这路过倒还真是巧啊。”军汉半点不信,当即戳穿伙计的谎话,“你那巷子,九曲十八弯,他袁福是何等身份,会路过你那破地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