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下小云也不干了,打量了贵妇一眼,见她和旁边的乘客并没有眼神交流,穿戴也不尽相似,应该是独身一人,胆子顿时大了些,她说话口音沾着点东北方言,又有些南方口音,应该是长期住在南方的东北人,知道东北人生猛,不好惹,可是她说话这么不客气,自己也不能当缩头乌龟呀。
小云说:“大姐,我们姐俩这儿聊天呢,你搭的什么腔?如果想跟我们聊,好好说话,也就还在罢了,你这明显出言不逊,我姐妹本身心情就不好,被你这一顿训斥,她得多难受,你怎么就不懂换位思考?”
那大姐是个直脾气,听到小云也帮着舒晴指责自己,多少感觉到了自己说话语气不合适,于是说:“我这人就这脾气,听着她说话气就不打一处来,你怎么那么废物?”
心里告诉自己柔和点,可是忍不住又说出了骂舒晴的话。
舒晴又腾的从座位上站起来,“我废物不废物关你什么事,我愿意!你不废物就行呗,用得着你在这儿显本事?”
小云连忙安慰她,“舒晴,你别生气,就当什么也没听见,来,喝口水。”说着把水瓶往她那边挪了挪,扭头又对贵妇说:“大姐,你也少说两句吧,我们姐俩旅途没什么意思,说说话,你别往自己身上领,像你这样把自己的情绪发泄到别人身上,你觉得合适吗?咱们出门在外坐个车,只是一面之缘,不要因为没用的,留下不好的印象。”
那贵妇听了,倒也不说什么了,把脸扭过去,隔着另一个人看窗外。
小云见她不说话了,也不得理不饶人,扭头安抚舒晴。
舒晴心里堵得慌,本来就挺憋屈,还被无缘无故训斥了一顿。
这个女人懂什么,她舒晴要当年手里但有点积蓄,有个容身之地,也不会放弃儿子呀!再说了,结婚的房子是老公家出的,车子也是他买的,法院怎么会把孩子判给她?
没了倾诉的欲望,舒晴也从另一侧车窗看向车外。
车厢里一下子沉寂下来,乘客们又去忙他们自己的事,小云也觉得无趣,不由自主的也看向了车外。
火车飞驰,窗外的风景不断变换。
她们已经离开了辽阔的平原,窗外的山越来越多,小云的心情也越来越紧。
安静、无聊的气氛中,舒晴和小云竟然都闭上眼睛,进入了梦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