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写道:
爸爸被接回来了,蓬头垢面,手指缝里很脏,衣服上沾满了泥土,胸前好像还弄了一块油渍,非常狼狈,记忆当中那个西装革履、衣冠楚楚的爸爸去了哪儿?如果爸爸没有生病,我现在应该也是坐在爸爸车里的小公主吧?也能搂着爸爸的脖子拍照晒朋友圈吧?可是我现在有什么,只是一个给别人贴了标签的神经病的女儿。
妈妈是什么?妈妈是一个教学的工具,她的班级管理的好,她的学生教的好,可是她是不是真正关心过我呢?她知道我生日的时候到底想要的礼物是什么吗?她知道小时候奶奶拉着我出去玩,别的孩子说我没有妈妈时,我心里有多难受吗?
爸爸是因为想要个儿子没有得到而受到刺激的,而我恰恰是那个不受欢迎的女儿,也许正是因为这样吧,所以他们才忽略我,连妈妈也不在乎我……
我想,我也该走了,死的勇气我实在是没有,那我就像王雨琪一样,走到哪算哪儿。
我已经攒了1000块钱了,这个秘密谁也不能告诉,等我走出去,有这些钱过渡,然后我去打工,肯德基里当服务员,饭馆里端盘子,无论到哪,我有手有脚都能生活。
我确定不了什么时候走,我怕奶奶伤心,她已经为爸爸的事伤了身体,要是我走了,她还能活下去吗?……
小云的泪顺着脸淌了下来,止都止不住。
想想自己这半辈子已经这么匆匆的过去了,留下了什么呢?后半辈子的希望就是这个女儿,可是女儿被这个家,被她伤的体无完肤,几近崩溃,她这个妈当的多么不称职!
她还想因为女儿和男生接触,收别人的东西对她大发雷霆,现在知道了女儿心里的想法,她明白了:女儿接近王雨琪是因为她俩的心路有一样的历程;她接近男生,可能是因为那些男生同情她,对她好,他们对女儿的好,正是她这个当妈的没有给的。
用手抹了一把眼泪,翻到最后一篇日记,韩静妮写道:
只有斌哥是最心疼我的,他知道我要什么,我只说了一句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