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蒙走到了马良的面前,马良括着箭伤。
吕蒙笑道:「马氏五常,白眉最长……马良,我认得你!」
马良有些不服,他昂着头,「你们怎么知道……今夜会有***?你们又是怎么过的君侯设下的烽火台?」
「哈哈哈哈……」吕蒙笑了,他拍了拍马良的肩膀,「马兄啊,你读这么多书都白读了不成?陛下提及的‘水能载舟,亦能覆舟,……如此道理,我这吴下阿蒙都明白,你与那关云长却茫然不知,活该落得此败!」
这……
马良凝眉。
吕蒙却接着道:「兵器装备上,你输了,战略上,你输了,民心上,你一样输了,如此这般……你拿什么跟我打?」
吕蒙的话底气是越发的足了!
许都郊外,穰山之中。
今日在此修行的曹操换上了一套俗服,从屋内走出时让张鲁吃了一惊。
「曹公?今日…怎生如此打扮?」哈哈……
曹操当先笑了,旋即感慨道:「在此修行也有五年,果然,华伦说的对呀,要治孤这头风,非得隐居世外,得泰康之气提神醒脑,近段时间……时有时无的头痛总算是彻底消除了。
这个……
张鲁听出了几许曹操的意思。
「曹公是打算下山么?张某天师道中也有医术一项,恕张某直言,曹公如今的精气神、如今的康健是因为这泰康之气,也是因为止水心静,可若是再下山……难免被凡俗之事蒙怀,徒增病患哪!便是为此……曹公还是三思啊,别下山下得急了,头风也发作的急了。」
因为与曹操相处的旧了,张鲁与他的关系颇为微妙,亦师亦友……更何况,两人还是亲家呢?
故而一些话,也唯独张鲁敢劝曹操。「哈哈哈哈…」
张鲁的话音落下,曹操大笑了起来。「五年前就听吾儿讲,张天师心直口快,当年吾儿取汉中时,刘备派使者来劝张天师,张天师没有给那蜀汉使者半点好脸色,还说‘宁为曹公作奴,不为刘备上客「……哈哈哈,想不到过了五年,还是如此心直口快啊!」
曹操没有表现出半点不满。
他笑着摆摆手,「好了,孤也不瞒着张天师,这一趟孤下山要去送一位老朋友!
「老朋友?」张鲁眼珠子一转。
这个世上,能让曹操称之为老朋友的人,可并不算多。
回想起,这五年来在穰山道观闲聊时的问话,张鲁试着问道:「是那关羽?关云长?」
呼……
曹操没想到,张鲁是一猜一个准儿。
当即眼珠子眨动,「张天师如何猜到的?」
张鲁将着胡须,感慨道:「张某跟曹公一样老了,很多时候都是凭着美好的记忆活着……这些年曹公每每提及那关公温酒斩华雄、擒颜良、诛文丑,过五关斩六将的事迹……张某能看出来,曹公恼记着他呢!
呼
又是一声粗重的呼气。
曹操像是被张鲁说破了心事……「呵呵,美髯公……也唯独他,值得孤去送这么一成!
说罢,曹操顿了一下……
旋即迈开步子,门外许褚早就守候在此,为曹操准备好了马
车,像是陆羽安排过一般,曹操此行……虎责军与龙骁营沿途护送!
秋夜,斥候策马在官道上疾驰,他在樊城前的营寨前停留,跌跌撞撞上前。
寨门外的守军,看到是自己人,急忙打开了寨门。
斥候干滚带爬的进入…
口中直呼:「不好了,不好了……君侯何在?君侯何在?」
众人的表情一下子沉了下来……每一个守军都不由自主的升腾起一丝不安的情绪。
关平、廖化、周仓、王甫等人都汇聚在中军大帐……
这时,关羽匆匆进门,他明显是从睡梦中惊醒,头发都显得有些蓬乱…
他将佩剑交给周仓,望向斥候。「说!江陵城发生了什么!」
「大魏水军……吕蒙从荆南白衣过江,江陵城内百姓发生哗变……里应外合之下,江陵城丢了…丢了!」
关羽的一双眼瞳刹那间瞪大,他不可置信的望着斥候,「你……你说什么?」
「江陵丢了,就在两个时辰前……马参军中箭,已经被俘,所有守军……全……全军覆没!」
轰……
轰隆隆!
斥候的每一句话,每一个字都在挑衅着关
羽的每一根神经,这让他那互古不变的面难脸也变得煞白,变得惊怖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