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祺被柳鸢的太监押去了柔仪殿。
柳鸢说不上什么心情,低着眸子蔫蔫的,喝完了解酒汤就歇下了。
她像个渴望被爱的孩子,哪怕是曾经的仇敌,露出满眼都是自己的视线后,她也会心软的接纳。
可真正有一个纯粹的,满眼只有自己的人出现在面前的时候,她又立起坚硬的外壳把那个人隔绝在外了。
明明是自己拒人千里之外,还要在心里默默想着。
看吧,这就走了,她果然不是真心对我的。
柳鸢对皇上投入的一片真心太多了,结果是碎了一地。
可明明她一开始的时候,谁对她好一点,她都恨不得把真心都掏出去对那个人好。
一直温柔的母亲也好,当年王府与自己交好的庄祺也好,宠爱自己的魏承望也好,曾经疼爱自己的父亲也好,都是她曾经万般信任依赖的人。
烛火熄了,柳鸢缩在被窝里,抱着自己的膝盖。
典雅贵气的檀木床上传出一声迷茫的疑问。
“娘,为什么人的爱意变的这样快?”
柳鸢追求的,不过一份纯粹的感情。
这也是她一直执着于要一个孩子的原因。
但是在宫里,锦衣玉食,权势地位,什么都不缺。
唯独缺纯粹的感情。
整个皇宫都静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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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日后,繁杂的宫务和各种事宜总算是处理的差不多了。
静妃以皇贵妃之位葬入皇陵。
她陪葬的物品里,放着那支曾经淬了毒的簪子。
就当,苏玉梓满足庄祺的心愿,将二人葬到一起了。
皇贵妃下葬后,大皇子过继到了李充仪名下。
坤宁宫,迎冬正在汇报。
“慎刑司查出来了,那日在皇子所挑拨大皇子的两个太监是庄宝林的人。”
“可有查出是庄宝林什么时候安排的?”
“是静妃生产之前就安排好的。近几日庄宝林安分守己,一直在御膳房学做饭,没有联系从前为她做事的探子。”
“那两个太监杀了吧。把庄宝林身边的人换一批,从前她埋下的探子都拔了。”